雲徘徊的身形本就和青靈有些相像，再加上今日大婚，她戴的發冠高高的。穿著厚重的王妃禮服，更是叫人分不清。

至於臉上，她戴的是精巧的，完全看起來和青靈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而不是像衛燃，只是簡單易容。

再加上大殿內門窗密閉，光線黑暗，更是不容分辨。雲徘徊答應了練星宸來冒充青靈，也不敢輕易出聲被人識破。

她咬著牙關沒敢吭聲，只是滿臉驚訝的往後退。

衛燃哪會讓她逃走？縱使他現在體內還有金針在血脈裡，不敢多動。他還是盡力再次抓住了雲徘徊，驚得雲徘徊使勁把銀針往他身上刺。

“你為什麼不說話？”衛燃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看向對方。

事實上，他的嗓音被花無眠用了藥，盡力也嘶吼不出多大的聲音。只能發出沉沉的帶著低啞感覺的質問：“你說啊！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該死？你就非要殺了我？”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模樣，驚得雲徘徊瞪大了眼睛。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銀針已經扎進了他的手臂裡，而他彷彿渾然不覺。

這男人和青靈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這般恨青靈？

雲徘徊滿心的疑問，卻不敢開口，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來之前，花無眠告訴衛燃：“你不是想見青靈嗎？只要你穿上喜服假扮王上？你就能見到她。你非但能見到她，還能同她一起拜天地，在先皇后的畫像前做夫妻。”

衛燃本來不信：“不可能，青靈已經成了你們的恆王妃了，練星宸怎麼可能放她來？”

花無眠嗤笑：“恆王妃，她也配！你不是同她一個村子裡長大嗎？你告訴本公子，她有哪裡配得上王上？”

衛燃震驚：“可是，她明明已經同練星宸訂了婚。”

花無眠：“訂婚不過是個幌子，去南境救人也是個幌子。若非如此，王上怎有藉口處理南境和端國的事情？又怎麼能躲開皇上的指婚？恆王府的人，也不會接受一個一無是處的山村孤女來做王妃。

今日，王上會遵聖旨迎接她入府，給她一個榮耀的婚禮。但也僅此而已了，她命不好，活不長久，怨不得別人。”

“你……”衛燃不知道花無眠說的是真話假話？他只能要求：“我要見她，如果不是她，我會當場揭露自己的身份。”

花無眠一臉自信的笑：“放心，你看見的就是她。”

如今，面對看起來明明和青靈一模一樣的女人，衛燃有些相信了。又或者，事已至此，哪怕是欺騙自己。他也寧願眼前的人就是青靈。

“哈哈哈……”他看著一直咬牙不說話的雲徘徊，放肆的笑了起來：“你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他給你下了藥？是不是啊？”

他眼中又痛又恨：“青靈，你真是傻，你比我還傻。練星宸是什麼人？豈是你高攀的起的？你不過是個孤女，竟敢肖想王妃之位，真是痴人說夢啊！大婚之日淪落到同我在一起，你想過嗎？你一定沒想過吧？哈哈哈……”

他知道自己插翅難逃，來冒充練星宸絕沒有好下場。笑的悲愴又肆意道：“我要死一定會帶著你的，我們去地下做一對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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