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從沉睡中被強行叫醒的司機大叔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行,他來不及問些什麼,就感覺身邊的氣息又冷了點。
堅硬的指甲貼在他的脖頸處,像是下一秒就能劃破動脈。
“開車,離開。”有些低沉的女音頗有耐心地再次響起。
趙騫嚇得動彈不得,車窗外面有些慌張的嘈雜聲終於成功擠入了他耳中,他哆哆嗦嗦地扭了車鑰匙,剛要洩出口的疑問終究是被沈恪恪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給嚇退了回去。
在不太寬敞的馬路上顯得有些佔位置的龐然大物隨著轟轟隆隆的發動聲,終究是在身後一大波人群眼中緩緩開動並漸行漸遠。
沈恪恪滿意了,舒心了,徹底不管他們死活了。
——雖然她自己都多虧是顏梓帶出來的,若沒顏梓這順手捎的一程,她現在估摸著還在a市糾結車子的用油問題。
所以說,過河拆橋這種事情,做起來還真是能讓喪屍身心舒暢。
唯一讓她覺得不舒暢的就是被嚇得小腿肚子自車子啟動以來就一直在抖動的司機大叔。
啊喂,話說他害怕個球,她又沒真要一指甲解決了他的意思,身為一個完全沒開過這種大型車子的喪屍怎麼會輕易將車上唯一的一個司機殺掉呢?
不過這話沈恪恪自然不會跟他說,她不說,司機也就自然不知道。
所以公交車開在平坦的公路上就像是在跳鋼管舞似的。
沈恪恪一臉黑線地敲敲他的腿:“哎哎,別抖,開好一點,這段路危險著呢,你特麼別給我開掉下去了。”
結果某大叔抖得更厲害了:“報......”
沈恪恪一爪子拍他腦袋上:“報個球啊,你以為拍古裝戲啊,開車悠著點吶魂淡,話說你怎麼抖得那麼厲害了,整個車身都被你抖得......”
司機大叔扯扯嘴角,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繼續用他顫抖著能在空氣中劃出一條長長的波浪線的聲音道:“爆......要爆炸了......”
話沒說完,公交車整個車身就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在平坦的公路上成功上演了一場跨欄。
然後......
不受控制地偏移了方向,脫離了原本的公路正常軌道整個猶如離弦之箭搬朝著右邊沖了過去。
——她可以罵娘嗎?
這特麼是一段山路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被日更君拋棄,被2k君強,神吶,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