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抬眼看了看從溫酒進來以後就站到她身後的宿沉,隨後又斜睨著眼看了眼2樓的位置。
白煦冷不丁地就暴露在了溫酒的視線中。
溫酒彎了彎眼,“這裡也沒外人,有什麼你就說吧。”
白煦本想隨便進個房間,以免溫酒覺得他在偷懶,1只腳剛剛抬起就聽到這麼1句話。
沒有外人……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嗎?
她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對親王的敬畏與尊敬,就好像在她的眼裡,不管是弗恩、宿沉還是白煦,在她眼裡都沒有多大的分別。
弗恩在察覺到自己這個認知之後眼中閃過厭惡,他怎麼拿自己和這麼低賤的2人比較起來了。
弗恩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裡的想法,“席娜,就算是你常年不管血族裡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太4意妄為了。”
“這兩個人1個人類,1個混血,你竟然把他們當成心腹?”
弗恩光是說出這句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在血族裡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叛離經道的人,如果真的要算的話,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王倒是1個。
竟然天真地想要血族和人類和平共處。
除非他死了。
溫酒在弗恩對面的位置隨意坐下,她虛靠椅背,滿不在意地說道:“混血如何?人類又如何?”
“你……”
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血族是多麼高貴的存在,他們是可以掌控世界的主宰,只要他們想,他們想讓誰長生誰就能長生,想讓誰死誰也攔不住。
人類短短几十年,對於他們血族漫長的生命裡只不過是眨眼1瞬的時間,為了在血族的手裡多點喘息的空間,他們只能1步步退讓。
割讓自己的利益,只求他們的眷顧。
混血就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管是在血族還是在人類世界都是不受承認的物種。
而她,堂堂血族伯爵,竟然和這麼兩個人混在1起,甚至把他們當成心腹。
這是弗恩怎麼也無法理解的事情。
溫酒可沒有心情為他解釋什麼,她的臉上沒什麼溫度,不鹹不淡地說道:“如果看不慣的話你可以離開。”
反正求人的又不是她。
弗恩1忍再忍,為了最終的計劃,還是將心底的怒火給強行壓制下去。
等到……他1定要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不得好死,就像那個女人1樣。
大概是想到了溫酒最後的結局,弗恩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弗恩停頓片刻,整理了1下語言,緩緩說起自己的目的。
溫酒慵懶地把玩著茶杯,目光停留在那青白色的花紋上沒有移開。
期間聽到了句什麼抬起頭看向弗恩,等到弗恩說完之後,整個城堡內都安靜了下來。
弗恩1瞬不瞬的盯著溫酒,想從她的表情中分辨出她的想法,不過最終都失敗了。
“你想坐上那個位置?”溫酒似笑非笑地說道。
弗恩不置可否。
誰會不想要最高的管理許可權呢?
“我聽說自從上任以來,女王她從沒犯過錯誤,你想上位恐怕有點困難吧?”
宿沉站在溫酒的身後,看著她的後腦勺有些出神。
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的話,看她這個樣子還真的沒辦法把她和女王聯絡到1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