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銘穩穩地接住毛巾,放回去,“真想讓我幫你?”
“好了,不逗你,這就出去,有事兒立刻叫我,別亂動,別再給摔著了。”
再逗下去,估計就要翻臉了。
她行動不便,勉強給自己擦洗完,不想叫祁銘,自己靠著牆挪到了門口,拉開門看見祁銘靠在旁邊抽煙。
看見她出來,祁銘連忙滅了煙,眉峰微蹙著,“怎麼不叫我。”
說著又把人一把打橫抱起。
輕輕鬆鬆。
黎瓊戈覺得自己真是白長那麼高,怎麼在這人這兒還跟個小孩一樣。
一點大長腿的尊嚴都沒有了。
黎瓊戈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不想叫他當然是不想給他抱了,偏偏這人一點自覺都沒有。
祁銘輕笑,黎瓊戈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臉上稍微有些不自在。
“害羞了啊。”
祁銘不知道再說誰,語氣肯定。
黎瓊戈仰著頭,看他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其實還有點性感。
黎瓊戈暗暗譴責自己這荒唐的想法,警告自己不能被他的臉迷惑,保持距離!
“明天早餐想吃什麼?”
祁銘低頭看進她眼裡,心情好得不得了。
這場景,他想了多少年了,記不清了。
雖然不應該,但對這場車禍心底隱隱有了慶幸的感覺。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還病得不輕。
黎瓊戈帶著質疑地眼神看他。
“你做早飯?”
“不然呢,你會做?”
“……”
她感覺自己被嘲諷了。
可能沒人比祁銘更瞭解她炸廚房的能力。
把人抱進客臥放下,“晚上有事兒叫我,我就在隔壁,晚安。”
說完在她發頂落了一吻。
黎瓊戈垂下眼皮,“知道了。”
祁銘起身離開。
黎瓊戈摸著頭頂,有些惱,下次他再這麼想親就親,她就直接一腳踹上去算了。
——
第二天黎瓊戈起床的時候,吧啦已經去了幼兒園。
祁銘進來把人抱去浴室洗漱,替她接好水擠好牙膏。
“給你熬了清粥,吧啦我讓郭乾送去幼兒園了。”
“嗯……”
黎瓊戈剛睡醒,神思還遊離在天邊。
郭乾這個特助當得挺慘的,這還兼職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