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題不會?說完睡覺,我很困了。”
“哦……這題這題!”
黎瓊戈翻開練習冊,隔壁說話的聲音傳到房間裡更加隱約。
黎瓊戈偏著頭,斷斷續續地聽見隔壁的爭吵,“家裡的情況,人祁銘還得穿好的,吃好的,那接下來只能有一個孩子接著上學,你說怎麼辦?”
“不行,兩個孩子都必須接著上學,吃的用的上面能省就省,學習不能省!……”黎父越說聲音越小,漸漸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了。
祁銘目光微沉,也不明白黎瓊戈聽懂了多少,抽出她手裡的筆,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
“看這兒。”
祁銘抽出一張白紙,給她畫了個幫助理解的圖,然後寫了些簡單易懂的思路在旁邊。
“能看懂嗎?”
黎瓊戈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轉移,看著白紙上的解題過程,拿著筆點著腦門思考。
黎瓊戈怵數學,祁銘雖然已經寫了最直白最白痴的理解方式,她還是看得一知半解的,不過一知半解在黎瓊戈這兒就等於理解了。
於是她點點頭,蓋上筆帽,“好了,哥哥,你去睡覺吧,你不是困了嗎。”
“嗯。”
祁銘提著自己的書包回房間,那兩人還在吵,祁銘轉身幫黎瓊戈帶上門。
黎瓊戈探著腦袋看他,跟他揮手說晚安,祁銘沒有回應。
祁銘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點亮床頭燈,打著燈光繼續看書,他哪裡這麼快睡覺,不過是誆著小姑娘早點睡罷了。
第二天早飯時,黎母只給祁銘一個人準備了牛奶。
看祁銘起床,陰陽怪氣地諷刺他。
祁銘抬抬眼皮,“以後不用為我特殊準備,家裡情況不好,我和你們一樣就行了。”
“你看,我就說祁銘可以理解,你還不讓我直說,祁銘這麼懂事,肯定知道我們的難處的。”黎母一聽祁銘的話,立馬換成了另一副嘴臉。
還一邊把祁銘座位上的牛奶推到黎瓊戈面前,“那這杯祁銘不喝,阿黎你喝。”
“哥哥沒說不喝,哥哥喝,哥哥喝了才能考年紀第一。”
黎瓊戈嘴一癟,又把牛奶推回祁銘面前。
黎母恨鐵不成鋼地戳她的頭,黎瓊戈歪著頭躲開了她的動作。
黎母氣得半死。
祁銘的退讓並沒有讓黎母的態度恢複如前,反而越來越多的明裡暗裡為難。
黎瓊戈人雖小,時間長了,也體會到了黎母對祁銘態度的轉變。
終於在黎母又一次在她面前說三道四時,黎瓊戈爆發了。
“你們自己做生意虧了本,憑什麼把氣撒到哥哥身上!”
“你這死丫頭,瞎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
“你不是還有想讓哥哥輟學的意思嗎,我年紀小,但是不代表我不懂!”
“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了,沒有的事,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他輟學呢,不可能的。別瞎說,你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反正你們對哥哥不好,故意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