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緯崇≈向傲庭:“……”
容洲中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嗤笑出聲:“不,你那不叫夢想,叫妄想。”
時進再次怒目而視,朝他舉起了拳頭。容洲中臉一黑,在桌下伸腿踢他。
……
等廉君吃完飯和陳清一起出來時,外間已經只剩時進一個人了,時緯崇等人都不見了蹤影,而且時進的表情還有些奇怪,眼神閃閃爍爍的,一看就不對勁。
廉君攏眉,問道:“你哥哥們呢?”
“有事走了。”時進回答,想起時緯崇走前坦白的和廉君的談話內容,只覺得沒法直視廉君的臉,心裡尬得要昇天,想解釋一下,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廉君見他不看自己,眉頭皺得更緊,卻暫時沒說什麼,只示意他跟上自己,滑動輪椅把陳清送出了飯莊。
飯局有驚無險地結束,等眾人坐上回程的汽車,徹底離開飯莊範圍時,廉君的進度條迅速降回了500,徹底安全了。
時進鬆了口氣,側頭看一眼坐在身邊的廉君,猶豫了又猶豫,糾結了又糾結,還是覺得早點解釋一下比較好,於是主動起了話題,說道:“那個,君少,聽說我大哥今天和你談了點事……?”
廉君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一動,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側頭看他,示意開車的卦二把擋板升起來,確定環境絕對封閉之後,才接話說道:“確實談了點事,你想說什麼?”
時進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居然升了擋板,廉君肯定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真是再沒有比現在更尷尬的時刻了,他的哥哥,跑去跟他的老闆,說他對老闆有企圖,還用這個和他的老闆談判,而他現在還得硬著頭皮和老闆解釋自己並沒有對老闆起歹心。
真是豬一樣的哥哥!
“……對不起!”時進低頭道歉,雖然尬,但還是要解釋,“我大哥他是亂說的,君少我保證,我對你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起什麼不敬的心思,你信我!”
廉君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頓,慢慢收攏,交疊放在了腹部,又側頭看向了窗外,低低應了一聲。
時進等了等,又等了等,沒等來下文,抬眼看廉君,試探問道:“君少你不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廉君依然不看他,露出來的側臉上一片淡漠之色,反問道,“說你的不敢不敬就是吃飯時逼我喝湯,醉酒時喊我寶貝,出任務前佔我便宜?時進,對我不敬的事情,你做的還少麼。”
“……”
時進無言以對,這些他還真的都做過。
這次換時進不說話了,廉君側頭看他,問道:“還想再說點什麼嗎?”
時進張了張嘴,含淚辯解:“君少,我那是關心你。”
“嗯。”廉君點頭,扭回頭再次看窗外,“那我也會關心你的。”
時進:“……”
小死弱弱出聲:“寶貝是生氣了嗎?”
時進默默靠回椅背,看著廉君完美的側臉,滿心滄桑,反問道:“你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是否定的嗎?”
小死沉默,在心裡回答:不可能。
……
回到會所後,廉君立刻把卦一等人全部召集了過來,吩咐下去一件事——全力追查陳清家人的下落,查清今晚埋伏在飯莊裡的人是哪路人馬,盡快把陳清的家人給救出來。
時進這才知道陳清這次約廉君出來其實是身不由己,在見到廉君之前,陳清一直處於被控制的狀態,這次和廉君見面,也全程戴著竊聽器,根本不敢亂說話。
如果不是廉君和陳清之間有一套他們才懂的暗語,陳清可能還沒法告訴廉君真相。
時進聽得皺眉,終於明白了陳清全程不安的狀態是所為何來,心裡有些發沉——居然能夠挖出廉君的朋友,透過朋友來給廉君下套,這次躲在背後想傷害廉君的人,能量似乎不小。
“……卦九負責資訊蒐集,都散了吧,抓緊時間。”廉君吩咐完畢,示意眾人盡快行動。
卦一等人一一應是,領著各自的任務散了。
時進回神,見書房裡轉瞬間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廉君兩個人,疑惑問道:“君少,那我呢,我要做什麼?”
“你跟著我。”廉君回答,滑動輪椅準備離開,路過他身邊時停了停,又補充道,“好好休息,手上的傷記得去醫務室看看。”說完直接走了。
時進目送他離開,看一眼自己手上已經從紅腫變得發紫的傷痕,有點糾結——怎麼現在看,廉君又像是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