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這黑衣弟子赫然便是林青,也只有他那天賦的不衰之體,才能日夜勤練,卻不用考慮精血的損傷。
不過此時,他的聲音卻顯得比較虛弱,透過燈籠之光看去,他那面色更是蒼白如紙。
“哈哈,林師弟不用在意,我們這是例行職責。”
大笑一聲,已經走近的杜五,拍了拍姚平的肩膀,將他自驚滯之中打醒,又說道:“師弟現在感覺如何?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能成為佩刀堂的人,杜五自然也練成了剛勁,所以,曾經有過類似經歷的他,對林青現在的狀況相當之瞭解。
初次爆發,自然無法自如控制。
林青的虛弱,正是因為一擊打出的時候,氣血爆發過度才造成的。
不過,若是杜五推測沒錯的話,應該也正是過度爆發,林青才能將那碗口粗的木樁一擊打斷。
“謝師兄好意,不過我就不影響大家的事情了,我再休息一會,應該就能恢複些氣力。”
再次感激一笑,不過林青還是搖了搖頭,倒非他逞強,雖然沒有料到,在這突破的關頭,竟然會一下損耗如此之大,甚至連動一下都很難,但是他的身體卻與眾不同,就這麼一會時間,自小腹處,隱隱地,他已經能感覺到一些熱氣開始生出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呵呵,有機會的話,大家堡中再見。”
略略有些驚訝這個時候的林青,似乎還在好強,不過杜五倒也沒有在意,怪脾氣的人他見得多,若有所指地點頭一笑後,他便示意也已追至的小隊眾人,重新調頭而去。
“看來要休息一段時間了,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控制氣血,貫通經脈,鍛練筋骨,按照齊眉和大海所說,日後的修煉就要由外轉內,專注於鍛體,最終再去養氣。”
巡邏小隊一去,練武場便重新歸於寂靜,無人在旁打擾,林青雙目一斂,也開始回味起突破那一刻的奇妙感。
良久,當身體中的力量恢複了一些之後,他的眼睛睜開來了,彷彿在沉吟著一些東西。
突地,猶如猛虎曲身,他的整個背脊一弓,渾身肌肉頓時隆起,還有一個個的疙瘩在其上流動。
緊接著,腰背又是一甩,每一根汗毛都豎直了起來,就聽一聲炸響,那黏滋滋的感覺,頓時自身體之中消失了。
“好了,該回去了。”
神清氣爽,林青長吸一口氣,雖然虛弱感仍在,行動能力卻已經完全恢複。
幾步一走,他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
七天後,預備弟子所住的院落。
“佩刀堂和執法堂,該去哪一個?”
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林青卻沒有去練武場,此時的他,手中拿著兩張調令,正若有所思地在琢磨著。
佩刀堂的調令,應該與杜五杜師兄有關,畢竟,除了一些與他關系較近的人之外,知道他練成剛勁的,也只有這位杜師兄了。
說實話,對這杜師兄,林青還確實是有一些感激的。
雖然兩人幾乎沒什麼接觸,但每次巡邏經過,杜五都會讓人提醒他練拳過度的影響,這卻是一份實在的心意,哪怕這對林青,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至於執法堂……
“應該與齊眉,或者大海有關,不過不是傳功堂,卻是執法堂,這裡面莫非也有什麼講究?”
在取得突破的第二日,因為面色不對,更還未去練武場,與林青住在一起的王石,很快就知道了他的事情。
接著,早在一週之前就已先行一步,此時已經被調入傳功堂的莫大海,自然也就知道了。
莫大海知道,也就等於齊眉知道。
林青覺得,這第二封調令,最大的可能,應該就與齊眉有關。
“也許執法堂才是齊家掌握最深的地方,齊眉會加入傳功堂,估計只是為了大海而去……應該就是這樣。”
念頭閃動了幾下,林青覺得,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說得通。
“佩刀堂是堡中最大的堂口,幾乎掌握了一切對外的力量,無論是碼頭,還是商行,全都靠他們守護,所以也是油水最豐厚的堂口。
相比較而言,執法堂就要小的多了,而且除了固定的俸祿,也很少有其他收入。
不過執法堂也有一個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