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號戰艦,一艘並不大的輕型驅逐艦,停泊在東萊國狼巖島的天然港灣裡。
這艘年齡偏大的艦船並不屬於東萊國海軍,而是屬於博阿圖的雪狼戰隊所有,不過也已經不是作為戰艦使用,事實上他已經被改造成了博阿圖的住宅,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別墅。
也許對於戎馬大半生的雪狼戰隊頭領、現今東萊國軍政次長的博阿圖來說,這種另類的住宅更能凸顯他的身份,更能顯示他對自己生涯的熱愛。
而從另一方面說,他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大多數時間他更願意呆在自己的基地,呆在這座全副武裝多人護衛,安全級別高到難以挑剔的艦船上。
其實他以前並沒有這樣的習慣,之所以現在這樣,是因為最近他的安全感降低到了有史以來最低的程度。
如果不呆在這座讓他引以為傲的堡壘中。他連睡一個安心踏實的覺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一切都拜那個可怕的人所賜!
估計連葉風自己都不會想到,上次在太陽國際給博阿圖去的那個電話,會産生這麼強的震懾後果。
這個自稱站在厄爾布魯士山頂端俯視世界的高加索人,無數槍林彈雨、腥風血雨淘煉出來的猛人,似乎並不是那麼無所畏懼的。
更可笑的是。見慣了死亡的他,畏懼的居然正是死亡,更確切地說,是畏懼一個死亡威脅。
博阿圖靜靜地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身下墊著的是一張高檔虎皮。這些充滿東方風味的東西和現代化的軍艦搭配起來似乎並不那麼協調。不過博阿圖正是一個對東方事物頗為痴迷的人,女人也一樣,他痴迷東方女人。
他的確是一匹狼,在這方面也不例外,確切地說就是色狼。島國、南韓、包括華夏一些女星。都是他幻想的目標,憑藉著自己的身份,他還禍害過不少東方女人。
除了戰火與殺戮,身無片縷的東方女人就是他最大的人生樂趣了。
靜靜地坐在那兒,品著産自日國的清酒。他的副官走了過來,一個靠溜須拍馬甚得博阿圖歡心的中年男人。
“將軍,傑克少爺的事情已經辦了,他按照殿下的命令,處死了那個東方女人。”副官對博阿圖彙報道。
訊息其實早就到了,可是博阿圖閉關了一天一夜,在那種時候誰也不敢去打擾他,所以這才彙報到他耳中。
博阿圖什麼也沒說,有著濃厚眉毛的眉頭皺了一皺,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放出了一道異光,只可惜,只有一隻眼睛。
一隻眼睛如果凝聚了兩隻眼睛的東西,似乎更可怕,他現在的目光,讓副官感到一些害怕。
“怎麼處死的?”博阿圖冷冷地問道。
“沉海!”副官回道。
博阿圖站起身,寬大的身軀,如同一隻站立的高加索棕熊。
“背叛殿下的人,這樣的下場是必須的,雖然這樣的處死方式有些殘忍。”博阿圖轉頭對副官問道:“傑克現在怎麼樣?”
副官道:“傑克少爺很傷心,死掉的是他喜歡的女人。而且是他親手處死了她。”
“還有比殿下這次計劃失敗更能讓人傷心的事情嗎?不管怎麼樣,他都需要重新振作起來。”博阿圖冷冷地道。
副官點頭稱是,隨即放低了聲音:“將軍,有您喜歡的新貨。”
新貨當然指的是新搞來的東方女子,副官有今天的地位,全憑投了博阿圖這個所好。
出乎意料的,每次聽到這個嘴角都會擠出淫笑並贊賞副官辦事有利的博阿圖,這次反應極其冷淡。
聰明的副官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時候提這個事情,似乎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我現在還有那個心情嗎?”博阿圖冷冷地道,聰明的副官敬了個禮,然後知趣地退下了。
博阿圖飲了一口清酒,然後起身走進了一個船艙。
這是一個秘密艙,只有用博阿圖的指紋才能進入,艙門也是金剛板製成的,堅固無比,就算是散彈槍也轟不開。
這裡是博阿圖的私人住所,能夠進入到這裡的男人只有他,其餘的就是女人。
一個玻璃房間的床榻之上,正躺著一個女人。一個受了傷的漂亮的女人。女人手腕腳腕處都有摩擦傷,肩膀有鈎傷,身上還有一些其他擦傷和淤青。
不過這不重要,這些傷很快就會好,絲毫也影響不了她幾近讓人窒息的美麗。更何況,她是一個東方女人,博阿圖看了都會把持不住的女人,只是這個色令智昏的猥瑣老男人,還沒有忘記她是自己兒子的女人。
女人正是白冰,救她上來的正是博阿圖派去的人。博阿圖不想這個女人死。因為這是他夢寐已久要享用的女人,他連她的手指都沒碰過一下,他不想讓她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