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莫名地感到了一陣可怕,他相信葉風當初在見到這個女人時,一定會有同樣的感覺吧?
幾個小時前,他還和葉風暢聊,表示在某些事情上他會步他的後塵。話還未冷卻,所謂的後塵就來到了。
花非花的目光避開了這個女人,這一瞬間他忽然間非常畏懼這個女人的目光,雖然那種目光美豔嫵媚得讓人恨不得永遠定格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顫抖,是海風太冷了,還是你在害怕著什麼?”妖夜對花非花問道。
花非花許久才回應道:“師娘是什麼時候來的龍海?”
“昨晚葉風應該和你聊了很多,你其實已經知道很多了。”妖夜道,隨即走了一步上前,和花非花並肩立在崖邊,往前幾步,就是深不見底的海崖。
許久,妖夜側過身,然後脫下自己的裘皮風衣,直接披在花非花身上。
“別動,師娘只是讓你暖和、安心一點!”妖夜伸手製止了花非花的謝絕動作,繼續講自己寬大的女性風衣披在他身上。
“師娘要我做什麼?”花非花直接問道。
妖夜道:“你難道忘記了你是做什麼的?”
“我現在是商人!”花非花道。
妖夜道:“不!你忘了,你是一名殺手,你的工作是殺人,殺我們要你殺掉的人。”
花非花又笑了,笑容中卻充斥著不甘與冰冷。
“看來你的答案和葉風一樣,你厭倦了。”妖夜繼續對花非花道,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力量。
花非花道:“師娘應該知道,這世上我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女人!”妖夜很肯定地回道。
花非花道:“對,這件我最喜歡的東西我都厭倦了,更何況是我原本就不喜歡做的殺人!”
妖夜凝視著花非花笑了笑,簡單的一個笑容,詮釋著花非花這個謊言的不堪一擊。
“你厭倦的,是你不喜歡的女人。殺手曾經是你最喜歡的事業,在e清除計劃中,你曾奮力與葉風搶奪頭功,只是他運氣好一些,頭功為他所得,可我們誰也沒有忘記你的表現。”
“你會答應我的,除非你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你最心愛的女孩!”
“離歌?”花非花脫口而出,他有些失態地表現出了對這個女子如海一般的愛慕與眷戀。
甚至如果能夠再與她相聚,他不介意付出代價,任何代價!
“你們把她怎麼樣了?”花非花皺眉問道。
妖夜哈哈大笑起來,她得到了讓她滿意的反應。一瞬間,她的笑容在花非花看來都有些歇斯底裡。
“我覺得我可以放心了,那個女孩子對你那樣的重要,你一定會為了她答應我的任何要求。”妖夜道。
花非花眉頭一皺,妖夜繼續道:“放心吧孩子,小歌也是我的孩子,而且是我最喜歡的孩子,我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事實上她是這次a清除計劃的行動總指揮,你要做的其實是聽從她的調令。”
“這不可能,小歌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我知道,她連螞蟻和蟲子都不會殺死一隻,怎麼可能會殺人!在我們這些人中,只有她不是以殺人工具存在的!”花非花忿忿地道。
妖夜再撫了撫花非花的臉,安撫了他的情緒,再柔聲道:“人都是會變的,就比如葉風和你,當年意氣風發的你們,怎也會如此的頹廢。你們本就是為了你們的事業而生,為了你們的愛而生,放棄了你們的事業,就等於放棄了你們的愛!”
“小歌也變了,她不可能一直是那個歌聲優美婉轉、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因為我們並不需要這樣的人。在師門中,我們實在難以容得下一種叫作愛的東西。我知道你愛上了這個女孩子,很深,所以我給予你足夠的寬容,前提是,你幫我們做我們現在要你做的事情!”
“這次在亞洲的計劃,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大的行動,如果成功了,我們都可以徹底告別之前的世界。你愛小歌,就把握好這次機會,在這次的精誠合作中加深你們的感情,再加上我們的力量,她最終會成為你的女人!”
花非花準備說話,妖夜的玉指堵住了他的嘴。
“你只有一次機會,答應還是拒絕,師娘不是個喜歡說話和露面的人。很高興幾年後能夠和你一起看一場日出,但願這會給你帶來一個美好的希望,你可以認為這是你和離歌全新的一個開始!”
妖夜說著便笑了,她知道自己提出的這點,花非花是無法拒絕的。一個女人痴情到了一定地步,會變得可怕,而一個男人痴情到了一定地步,絕對就會變得愚蠢。
她相信此時的花非花,就算不是一個愚蠢的男人,也一定是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男人!
不受自己控制,也就不可避免地受別人控制!
龍千皇為何能夠以一己之力,讓這些個個身手頂尖的人甘願為其所控制?答案很簡單:因為他懂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