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又在後臺和鍾逑相聊了一陣,他從鍾逑的口中瞭解到,這場講丹可謂是非常盛大的。一來是丹閣已經幾十年沒有舉行過講丹活動了,二來是各個地區的丹閣、煉丹師們有機會湊到一塊一同交流一番,這是相當難得的。
這場講丹的意義遠遠不止白君站到中間說幾句話而已。可以說每一次講丹活動,無論講丹者實際講解的內容如何,這場盛會都會使整個煉丹界煥發新的活力。
而這場講丹更是聚集了整個中大陸的各個分閣的高層、總閣的部分高層以及熠界的許多丹道世家之人,至於總閣的閣主和副閣主們這等層次的煉丹師,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遊歷四方尋找煉丹的靈感,因此經常是身遊不知蹤。
隨後,鍾逑注意了一下時間後,向著白君說道:“白君先生,差不多到入場的時間了,還請先生上場前在準備一番。畢竟白君先生還是年輕人,如此大的場面應該還是第一次遇到吧。我就先行前往自己的座位了。”
說完,鍾逑便離開了後臺進入會場之中。白君看向身後的方靈靈向她問道:“靈靈你不進會場裡面坐著嗎?”
方靈靈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已經來不及了,我的主要職責畢竟是接待白君先生。現在我的首要身份是接待員,而不是煉丹師,這場講丹沒有我的位置。”
“是嗎?”白君轉頭觀察了一陣會場內部,隨後點了點頭,伸出胳膊拉住方靈靈的一隻小手。後者立馬面露紅霞,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而白君就這麼拉著方靈靈的手向著會場之中走去。
“沒事,一塊過來,方法總比困難多。”
很快,原本嘈雜的會場內部頓時變得十分安靜,無數視線匯聚於一點。
那是俊秀男子聯牽著妙麗女子緩緩從主持通道之中走出。觀之兒郎,雪發落羽探非鴻,白衣沢墨沉是空。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觀之若女,青絲延瀑幕夜遮,藍綢輕舞落星河。黛青描畫眉,凝脂若雪膚。回眸一笑過,傾國傾人城。
公子世無雙,陌上人玉如。
白君領著方靈靈一路走到位於會場中心的主持臺上。主持臺正中已經提前有人準備好了一個蒲團,白君便將其往一旁稍微挪動一下,自己從空戒之中又取出一個蒲團放在一旁,兩者幾近緊貼。
白君隨意盤坐在其中一個蒲團之上,又示意方靈靈一同落座。本來是一件十分令人害羞的事,但此時全場的目光都看向於此,在如此壓力下,方靈靈都快走不動路了。便順著白君的意思,坐到他的一旁。
會場中的其他人大多都將這一幕當作年輕人的浪漫便過去了,而聽眾席上則有一名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後,眉頭微皺,十分不解。
“靈兒這丫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而且還好像和那位先生相當熟絡的樣子。”
白君輕咳一聲,醞釀了一下情緒後,向著整個會場的聽眾們開口說道:“在下白君,不過一名剛剛透過認證的黃級上品煉丹師。事先說好,因為我的煉丹師等級便對我的能力有所質疑的人可以先行離場了。”
然而整個會場之中還是一片安靜,大家都在認真聆聽白君的每一句話,沒有出現有人起身立場的狀況。這倒是讓白君有些驚訝,他知道許多煉丹師都挺自大,在場的幾乎都是在煉丹師等級上都高於白君的,卻沒有一人提前表現出不服氣的態度。
倒是白君粗略觀察一圈後,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略顯壞笑後,指著聽眾席上的某個方位說道:“那邊那個,是叫段宏是吧?滾出去吧,你在這我不願講丹。”
於是整個會場中的視線又匯聚到了白君所指的方向,而那裡坐著的正是前段時間找白君麻煩的,所謂聖古城丹閣副閣主子嗣的段宏。
在整個會場所有視線的注視下,段宏想要發火但實在是不敢。他看向一旁那名氣得臉色發綠的男人,委屈的低下頭去。而男人一巴掌拍到段宏後腦勺上,十分氣憤地說道:“你個不孝子,肯定又在外面給老子惹事了,還不聽先生的話?快滾。”
段宏聽後,只得站起身來,灰溜溜的從座位上離開,而下一秒便有人替代他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