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
“是的,這就是血瞳。”
“照你所說,那她豈不就是傳說中的血孩子了?”
“雖然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我始終覺得——”我停頓了一下,“她並不是真正的血孩子,也許她與血孩子連匹毛的關係都沒有,出許她就是鬼嬰兒的替身,只不過她借用了血孩子的身體模樣而已。”
大力王泰坦?瓊定定地看著坑底的黑面板嬰兒,眼角往上抽動了一下。坑底的泥土,這時也因為眼前這個嬰兒的緣故,就成了像鐵一堅硬結實的土塊。那些黑色的泥土,好像是她補充能量的唯一來源,但見她抓起一把泥土,三兩下把它們吃到了肚皮裡面。
一幅很是香甜的樣子。
她吃泥土的時候,連我們看都沒有看一眼。
彷彿,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對這種毫不禮貌之人,我恨到了骨子裡,示意大力王泰坦?瓊拿那塊擁有菊花紋路的石頭砸她。大力王泰坦?瓊眨了眨眼睛,一幅洋張二不睬的模樣。
“瓊!”
大力王泰坦?瓊依然頭也不回地直視著坑底的黑嬰兒,並沒有像往昔那樣聽到我的話聲就急忙回過頭來看我。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我知道她著了黑嬰兒的道。
一個看上去好像還沒有發育完全的黑嬰兒,卻能迷惑住一個擁有上千歲的老鬼,由此不難看出其修為有多麼強大了,——我沒有理會著了道的大力王泰坦?瓊,我想看看黑嬰兒到底擁有怎樣厲害的本事。在她的本事暴露前動手對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我除了能使用永恆之焰外,連與我融為了一體的骨劍都還不能很好地利用,至於我從大力王泰坦?瓊那裡領悟到的力量,用起來也不是得心應手,顯得還有些笨拙。
我只想用永恆之焰燒黑嬰兒,但在她的本領暴露之前,我不敢輕易動用永恆之焰去燒她,我擔心她本身也是火屬性的存在,一下就把永恆之焰搶去了我就悲催了。
“你別叫她,她是我的!”
一個怪模怪樣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朵內響起,就像在我的耳朵內說一樣,聽起來十分刺耳。我拿眼睛往四周看了看,這裡除了坑底裡的黑嬰兒和站在坑邊的大力王泰坦?瓊,再也沒其他人。
是誰在對我說話呢?
難道是坑底裡的黑嬰兒?
我拿眼睛朝她看去,正看到她一隻眼瞳的血芒正向我射來。那血芒好厲害,就像一柄利劍,一下就洞穿到了我的內心世界裡面,直想把我的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都說給她聽。
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準確說,是我最終抗拒了她的血芒。
那血芒幾乎可以洞穿一切,當它射進我的眼瞳前一刻,若不是我事先用永恆之焰築起了一道火牆,只怕此刻的我已經和大力王泰坦?瓊一樣被她攥住了。
但我也從中發現,她,好像並不怕我的永恆之焰。
難道她果真就是火屬性的存在?
如果她真是火屬性的存在,那我就不知道用什麼去打敗她了。一個不被火所侷限的存在,往往都擁有超強的實力或是逆天的手段。若是我找不到對付她的辦法,那我就只有死在這裡獻祭了。
“你是誰?”
由於我在眼瞳上築了道火牆,所以我看黑嬰兒的時候,一點也不畏懼她的血芒。從她的血瞳裡射出來的血芒,像是刀子切割著我的眼簾。
我沒有阻擋她的切割,如果她能切割我的火牆,那我就不能最後擋住她的殺伐了。
一切,都抵押在了眼瞳上。
眼瞳對眼瞳。
她是血瞳,我是普通的眼瞳,只不過我的眼瞳上築了道結實的火牆而已。
“我,就是你猜到的那個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