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抬起頭看著我，鬼臉上盡是迷惘。其情其形，就像一年級的小學生不知道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一樣。

但我並沒有進一步解釋。

“烤魚？那不是盤子裡的菜麼？”

當它的話聲落口，其他的鬼就議論開來——

“烤魚就是盤子裡的菜。”

“如果老大就是道菜，那哪裡有裝得下他的盤子呢？”

“天有地大嗎？”

“但我說的不是天，我說的是老大是道菜，一道盤子裝不下的菜。”

“別吵了，好香。”

“香？你敢撕塊下來吃麼？”

“我想吃，但由於他是我們的老大，我不敢。”

“你不敢，有其他的鬼敢，你這個膽小鬼，最好滾一邊去。”

聽到它們吵成了一片，我就退到了一邊。是時，月亮彷彿永遠不落一般掛在那個椏口上，靜靜地照耀著這片神秘而又廣袤的大地。

一個小時前，我在這裡碰到子裝扮著奧斯丁和他的情人的大鯊魚和八腳大章魚。

一個小時後，大章魚被嚇跑了，大鯊魚被我用永恆之焰烤熟了。

現在，大鯊魚的手下，正在討論誰敢第一個撕下他被烤熟的肉來吃。

我在旁邊沒有發表任何看法或是評論，畢竟它們和他關係非同一般，如果我不識趣，那就是自討沒趣了，——當然，我是極為樂意看到它們撕他的肉來吃的，因為對於眼前這個被烤熟的大傢伙，我一點好感都沒有。

首先是他扮了個不該扮的人——奧斯丁，其次是他喚醒的八腳章魚，原本就是個吃醋長大的貨，卻硬要假裝正神，充當奧斯丁上一世的情人，——開始我還以為我見到的一切都真的，卻不想從開始見到的都是假的。

也正因為是假的，才讓我虛驚了一場。

若是一開始就是真的，那此時的我，說不定已經死翹翹了。當然，如果奧斯丁真的回到了我的身邊，也不至於我見到一個假象就信了，——正因為奧斯丁被羅力挾持走了，所以才有我見到他的假象都以為是真的，才有我相信大鯊魚和八腳章魚就是奧斯丁和他的前一世的情人。

事實上，不管是人或是鬼，都不可隔世相會，因為人活了一世就要死去，鬼也亦然，雖然有鬼活了上千歲，但那少之又少，僅僅是個案。而大鯊魚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所以他就喚了個假的情人來矇騙於我，若不是我眼尖心細，差一點就被他騙過去了。

由此不難看出，眼前這頭大鯊魚，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雖然他也許不是現在的存在，但他骨子裡的東西，卻跟鬼嬰兒一樣，都是害人的。

但直到目前為止，儘管我已經掌握了他的很多資料，但我並沒有打算不此放他，因為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結我說——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為什麼要那麼急切地害我，如果他果真跟鬼嬰兒就是一丘之貉，那就說明我的猜測至少有一點是正確的，那就是——

千百年前，這片廣袤的大地，應該就是大海，——雖然我地高中地理書中曾經比較系統地學過這個知識點，但當我看到大鯊魚和八腳章魚的時候，還是有我些不相信，歷史真的有那麼多的巧合。

昔日的南疆與今日的南疆，果真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雖然我相信高中地理課本上闡述的知識是對的，但我仍然懷疑——我所見到的眼前這片廣袤的土地，陷藏太多的秘密，這秘密也許不是在一段時間形成的，而是上千上萬年曆史的積澱；也不是一兩代人能捉摸透其中奧義，有可能需要經歷成百上千年才能識透當中的奧義也說不定，一切，都處歷史的發展中，人力雖然能勝天，但條件是人力擁有足夠多的時間條件下……

如果歷史只是一種假設，那我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設中的一個定義或是某個域值，我們要證實它的存在，得找到穿回時空的利器，同它曾經的主人一道，去開墾屬於他那個時代的輝煌……但我們都知道，一個時代的輝煌只屬於它特定的那個時代，過了那個時代，一切就都成為了歷史，當歷史的車輪隆隆地向前駛去的時刻，我們，也正在歷史的長河中慢慢地老去，直到一切都變成歷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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