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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念奴嬌(27)

“好孩子,你答應了要跟我去鄴城的,不想見一見巍巍太行,浩浩漳河麼?”

“我沒有!”歸菀一扭頭,便從他指間掙開,“我不想見太行,也不想見漳河!”

她發起火來,也是嬌嬌弱弱受了欺負模樣,晏清源心生搖曳,伸手把她重新抱起,一拽垂絛,摟住了纖纖腰身:“好孩子,一個人要到了北國,才知山河是多麼壯美,也自會明白南梁偏安是完不成一統大業的,只有我們可以。”

歸菀略錯愕了一下,突然間,有些啼笑皆非,偏頭看晏清源:

“這就是北魏屠城搶掠,無惡不作的緣故?你倘也用這樣的法子治國,你們國運也不會長久的,你拿我羞辱爹爹,將來也只能是史冊上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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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終於『露』了回鋒利的爪子,晏清源似有所思點了點頭,拍拍她臉頰:“好孩子,你怕是還不大瞭解我,我只要眼前事,不要身後名呢。”說著將她往榻上一推,歸菀一張臉立時埋進了褥裡,正要轉身,被晏清源用力按住了雙肩,隨即扯去衣裳,整個背脊登時『露』了出來,歸菀心底一顫,一想到又要受辱,眼淚再也止不住:

“晏清源,你殺了我,你殺了我罷……”剩下未出口的話卻是,你今日不殺我,我早晚要殺了你的!

晏清源不知嬌滴滴的女孩子,心中的恨意已是沸反盈天,聽她連名帶姓叫出“晏清源”三字,微覺有趣,故意在她『臀』上掐了一掐,低低笑著:

“你傷沒好透,我今日不碰你,只是犯了丹青癮,別動。”

再定睛時,卻見魏平在底下死人堆上打了幾滾,一個骨碌起身,幾步跳進了護城河,泅了一身血水,滿身腥氣地朝晏清源方向跑了過來。

身後一記記冷箭要麼『射』進了河水,要麼『射』在了河中屍首身上。

“受傷沒有?”晏清源已迎了上來,魏平微喘搖首,將那寶刀在腰間蹭乾淨了才還給晏清源。

晏清源皺眉收了,一拳打在他胸前:“誰許你走的險招?!”

魏平滿不在乎又蹭了蹭兩手血跡:“末將就是想看看殺我父兄的到底長什麼樣!還能多殺幾個人,何樂不為?”

晏清源氣極反笑:“看清了麼?”

魏平點了點頭,忽奇怪地看向晏清源:“差不多看清了,和大將軍一樣,看著都不像武將!”

“他都半截子入土的老頭子了,怎能跟我們年輕英俊的大將軍相比!”那羅延見機不忘拍馬,晏清源乜他一眼,吩咐魏平:

“回營,看今日損傷多少。”

一行人回去,那羅延乘機揶揄魏平:“你當武將都長成你這麼又黑又醜的啊!”因他幾人素日關係親密,開幾句玩笑無傷大雅,魏平懶得反駁,卻笑道:

“也不是公子哥都長得英俊瀟灑!”

那羅延立刻清楚他話外之音,這是說的大相國家中的二公子晏清河了,拿胳肘碰了碰魏平:“這你都不明白,世子爺的孃親是鮮卑有名的美人,二公子的母親雖是什麼柔然郡主,”說著壓低了聲音,開始比劃,“胳膊那麼粗,大腿這麼粗,我都沒她壯實,整天帶著一群婢子『亂』砍『亂』殺的,一個月都不願洗澡,也不學漢話,也不學鮮卑語,能生養出什麼好兒子來?不過她近來身子不是很好,那麼壯實的人,嘖嘖,也會生病吶!”

“你說的是郡主,大相國後來娶的小茹茹公主如何?”魏平聽他說的繪聲繪『色』,全然忘了上一刻還在生死關頭,好奇多問一句,那羅延聳了聳肩:“年輕是年輕,十五六歲的樣子,只是柔然的那個習俗,你也知道,”忽地想起歸菀媛華兩個,賤兮兮地笑了,“陸士衡那兩個女兒才是姊妹花……”說著頓了一頓,自語道,“不對,另一個不是……”

到了營裡,部屬很快來報清點結果:除卻被燒死的二百精兵,魏軍損傷不大,左右兩軍加一起不過折了百餘人。對方損失粗粗一算,比之魏軍,嚴重多了,光魏平一人,便殺了百餘人。

幾位副將商議了一陣,大都覺得壽春城易守難攻,確實不易一蹴而就,今日損傷也在情理,不過好在魏軍器械精新,士馬強盛,糧草也算充裕,跟陸士衡完全耗得起,只是對於這段時日能征善戰的大將軍晏清源來說,是否駁了顏面,眾人難能從他面上窺探一二,大而化之議論紛紛,等了半日,才見晏清源丟了馬鞭:

“整頓一下,準備日夜圍攻,連戰個十天二十天,陸士衡再有奇招,也扛不住持久戰。”

壽春城四周被圍堵得嚴嚴實實,陸士衡再無從續上糧草,他們已守城兩個月,上奏要糧要兵支援,建康朝廷忙於內鬥一直遲遲未能兌現,傳言說陸士衡乃東宮一黨,其他皇子想進辦法掣肘,好似丟了淮河一線並非多大要緊的事,橫豎尚有長江天塹,魏軍不擅水戰,總不能『插』翅飛渡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