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之後,她有些震驚,深呼一口氣。
“虎口鬼關竟然只用了三天就破了?南蠻的人都已經兵臨乾州兩天了,到昨日才傳出一點不確定的訊息?怎麼回事?”
齊陽也是撥出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齊寒將自己手裡的遞過去,長君飛快掃了一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將桌面震的抖了一抖。
“荒唐!這是在是太荒唐了!”她狠狠一閉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將其他幾份訊息收到手裡來,“不用等了,告訴白裡,立刻出發。”
“是。”簡沉淮一動,忽然又問道,“那,你帶回來的人?”
“我記得白裡給我安排的職位是白楓的助手,你找白裡疏通疏通,將劉曦光也加進去。”
“可是,劉曦光可信麼?”
長君一瞪眼,揮手,“有什麼不可信的,快去快去快去。”
簡沉吟有些為難,她查到的訊息是劉曦光因為偷竊罪名被趕出丞相府,只怕眼前的少女並不知道自己小的時候看中的人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
看著哥哥離開,她只得將目光看向齊陽和齊寒。
這一次的徵兵,齊陽和齊寒都只是當做白楓的親兵參加的,也就是白裡鎮長的家丁的身份。而簡沉淮則是要管訊息的事情,就沒有進入軍中。只有長君,白裡賣她一個面子,希望她護著自己兒子,又因著她是女子,才安排了一個什麼勞什子的助手在那裡。
齊陽和齊寒相互看了一眼,卻是齊寒先開的口。
不過他也只說了一個我字就被長君打斷了。
“我知道,劉曦光在你們眼裡只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但是我信得過他,也信得過我自己的看人眼光。”
“我曉得這件事不是小事,自然扥的清楚輕重,不會胡鬧的。”
長君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給長君留面子或者給予尊重,齊陽和齊寒都不能開口了。只不過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決定自己私下裡好好盯著劉曦光就好了。
於是劉曦光上戰場的事情就這麼板上釘釘的決定了。
白裡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半途又加一個人進來,還是個不認識的,只好讓人去打聽,還沒有打聽出結果,長君就帶了人過來了。
他一看這人,雖然平困瘦弱卻不失精神頭,看起來正直精明也絕對沒有半點猥瑣的樣子,而且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貴不可言的模樣。白裡心下一動,將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人給撤了回來。
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又在心裡自嘲自己這鎮長做不下去了可以去做個算命先生了。
整個軍隊已經整裝待發了,不過不是在樓花鼓,而是在懷南。白裡備好了馬將人送去,到達的時候已經過了申時。還好日頭漸長,此刻天還沒有暗。
白楓忖度一陣,正想要要第二天清早出發,長君長袖一揮,拍案說,“現在,立刻,馬上,就走!”
白楓嚇了一跳,李禕溪也嚇了一跳。
長君眼眸一挑,顯出一種睥睨的風情來,“從這裡到乾州不過半天的功夫,如果兩萬多人走路的話則藥一天多兩天的功夫,敵人能在兩天之內拿下虎口鬼關,現在乾州也支撐了兩天,我們還有時間耽擱麼?”
白楓這一次掛帥,雖然不是正規軍,而是個野路半吊子,此刻也只得一咬牙,低吼一聲,“幹!”
做事就要從李禕溪的書房裡站起來。
長君在一邊幸災樂禍,“不過由於我們不知道確切訊息,乾州到底能不能守住還是一回事。我們,不去乾州了。”
“不去乾州?”白楓錯愕。
何禕長很平靜,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桌上,“灼華姑娘果真是個妙人。”
長君笑笑,看著眼前的地圖,白嫩嫩的手指指著懷南地界一路向西,最後落在了一處點上。看起來裡乾州不遠不近,和虎口鬼關更是八竿子打不到。
“我們去這裡,三軼峽口。”
白楓還要再問,李禕溪則是皺著眉頭看長君,“小孩,這可不是做家家酒。你這是在拿兩萬多人的性命冒險!”
“李太守。”長君面目平靜,卻自有一股霸氣,“要麼堵,要麼開啟西南門戶將那群人放進來。你選一個?”
李禕溪狠狠的皺了皺眉,半晌才道,“你這麼確定乾州已經,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