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視線還沒有來得及轉開,卻被下頭的落款給嚇了一跳,上頭竟然落的是齊陽兩個字。並且從年月來看,竟然是一年多之前的時間了。
這是什麼意思?
長君茫然的抬起腦袋看向何禕長,何禕長的神色晦暗不明,那雙眼眸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長君心裡一凜,忽然就曉得了剛才為什麼姜瑜會這樣的害怕。原來她怕的不是信,而是自己。
李禕溪緩緩開口,“聽說,齊陽公子已經消失了一天了?”
這是要定罪了麼?
甚至連章緋都瞪大了眼眸,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轉折。來的太快,讓人甚至不敢接受。長君擋了她一下,將她的所有的辯解和怒氣都壓了下去,並且還阻擋斷了她要發威上前來抽人的舉動。
長君只是定定的看著上位坐著的人,然後拱手,“灼華拒不認此時,請太守大人和何大人查明情況,還小女子和齊陽大哥一個清白。”
然後帶著章緋一起,被關在了牢房裡。
等晚上錢雅姿找來的時候,長君還是在思考這件事。然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錢雅姿的內部分裂了。
分裂這樣的訊息其實很常見,只藥是和自己的利益出現了沖突,就會出現政治,爭執不下的時候就會出現分裂。最好的辦法是專權。不過專權的情況下也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煩心事。例如改組之前的天陰閣。再說改組之後的天陰閣也沒有好到天上去,就算是天陰閣現在形勢風騷,但是還是要靠著神學才能更好的鞏固自己的低位啊。
錢雅姿出現的時候有些氣踹,長君就曉得她受了傷,並且還收的不輕。那個時候章緋正在和長君抱怨,說就不應該聽信了錢雅姿的,也不應該這麼確信那些人不會傷害長君。但是這樣也好,至少何禕長和李禕溪擔心的就是自己會不會被天譴了,然後還暫時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天譴應該就是現在已經報應上來的長君。
錢雅姿出現的時候,章緋正恨她的牙癢癢,今天被人這麼粗暴的關進了李府的牢房裡頭,正是氣頭上,要找人出氣,沒有想到的是長君又給她攔住了。
章緋氣不過,自己躲到了一邊的角落裡,遠遠的看著,卻也隨時準備著要上來和錢雅姿拼命一樣。
“看樣子你也很沒有用啊。”
“哪裡是我沒有用,”長君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一排輕松,“應當是你沒有也用才是。”
錢雅姿狠狠的一咬牙,不過被遮擋在了紫砂之中看不清。
但是章緋卻是感受到了錢雅姿身上的受挫氣息,眉頭高高的一挑。
錢雅姿自然不願意自己就這麼來被羞辱,於是抬手扔下了一個小瓷瓶就轉身準備走,“這是流胎的,不過過程有點痛苦。”
說完也不等長君和章緋有什麼反應,直接就消失了。
章緋瞪大了眼眸看著草垛裡的東西,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麼?什麼流胎不流胎的,難聽死了。”
是啊,說得像是我真的懷孕了一樣。
長君笑笑,準備抓起小瓷瓶就匯入嘴中,章緋立刻將人攔著,“誒!你不怕有毒啊?”
“有什麼毒能夠傷害我呢?嗯?”
章緋一想,只好緩緩的放開了手,看著對方一仰頭喝了個幹幹淨淨。
“啊——!”
簡沉吟立刻將腦袋探過來,看著坐在床上滿頭大汗的人,有些驚奇的歡快,“啊,劉大哥你醒啦?你都睡了快要七天了!怎麼了?做什麼噩夢了,叫得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