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妤：“……”

下一站地鐵一下子湧進了一大群人，原本還算空曠的位置變得有些擁擠。

宋惜妤看著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仰著頭，露出了疑惑。

江燼將她禁錮在懷裡，不讓別人碰到她，只不過他本身也不喜歡別人碰到自己，所以特意望她貼得很近。

距離近的，彷彿都能夠聽到彼此的聲音。

江燼嘴角擒著笑意，對她說：“我喜歡坐地鐵。”

從他眼底，宋惜妤看得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事情。

只是，她並不想與他多說。

多說無益。

被季妄突如其來的主動擾亂思緒的楚妘當晚很晚才睡著，第二天醒來時，季妄已經做好了一切，等著她一塊吃早飯。

按道理他是她助理，不能和她坐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的，但季妄似乎總很自覺坐在她對面。

楚妘對他的反應並沒有覺得不妥，也就沒有說。

餐桌上，楚妘時不時瞟幾眼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季妄，又低頭繼續吃東西，整個早飯吃的漫不經心。

最終還是季妄好整以暇放下了筷子，看向她，認真說：“你昨晚在考慮什麼時候把我睡了？”

正在喝牛奶的楚妘差點被嗆到，輕咳嗽幾聲，接過季妄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否認道：“沒有的事情！”

季妄：“可你昨晚說了還很大聲，我還有證據你要聽嗎？”

說著，季妄就準備拿起手機播放那段錄音。

楚妘很清晰記得昨晚季妄進到她房裡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要睡他的話，肯定不是她說的。

她敢保證！

信心十足的楚妘看向季妄，一股我就看看你如何胡編亂造的反應，挑了挑眉：“好。”

季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在手裡上點了幾下，隨後安靜的房子傳來了一道迷糊的女聲：“季妄，你長得賊好看，好看到我都想睡你，你快說說，你同不同意，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辦了。要是不同意，嘻嘻，我再考慮考慮什麼時候把你綁了，然後睡了你！你哭天喊地都沒有用！”

這個聲音，楚妘很熟悉，正是她自己的聲音。

而這話，她也覺得莫名的熟悉。

腦海裡突然閃過幾個零散的畫面，楚妘猛地驚醒。

這……不是她昨晚的夢嗎？

當真不怪她。

季妄昨天什麼也沒說就親了她，然後她昨晚就做了個夢。

夢裡楚妘喝醉酒了，然後她就看到了季妄，喝醉酒的人摸著季妄的臉，說著一堆關於遲早要把他睡了的話。

因為睡得太晚，楚妘醒來時，沒太注意回顧昨晚的夢，只記得有些疲憊不堪。

現在聽到季妄放的錄音，她一下子全都想起了。

楚妘內心慌的一批，表面上還要裝作風輕雲淡：“你怎麼會有這個錄音的？”

她睡覺有時候可能會說夢話，可準確抓好她說夢話的時間可不是易事。

季妄將手機放在一旁，如實告訴她：“昨晚我怕你做噩夢便一直守在你門外，可沒想到你沒做噩夢，一心只想著惦記我的身子。”

楚妘：“……”

夢裡的鬼話，她都不信。

看著季妄這有條不紊的樣子，楚妘心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季妄控制她的夢。

當然了，這個想法荒謬到她自己都不相信。

楚妘斂了斂視線，沉思幾秒，平淡抬起頭看向他，柔軟的紅唇微微動：“然後呢？”

季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