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斜光透過窗戶打在了地上,屋內坐著三女一男,男的挺直了腰板,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他的對面跪坐著一個蒙著面紗的紫發女子,一個身著紅袍身姿妖嬈的女子和一個冷著臉的白髮女子,則分別跪坐在他的一左一右。
換做是其他男人現在可能已經樂瘋了,但夾在中間的少年顯然並不那麼想,額頭豆大的冷汗不停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紅袍女子輕輕抬起左臂用袖口替少年不斷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做出了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冷著臉的白髮女子伸出手,一巴掌打掉了紅袍女子的手,冷聲說道:“他的事與你何干,陰陽家難道都是你這些不知廉恥之人嗎?”
“沒想到身為‘墨家大統領’的雪女姑娘居然這麼愛管閒事,這是什麼時候沾染的儒家那些壞毛病。”,當說到墨家大統領的時候,紅袍女子還特別強調了一下。
二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沒錯這幾人正是嬴修遠、雪女和大少司命,樓蘭一事完成後,他們就啟程回來了,趙子龍受了點輕傷正在休養,公輸仇則在昏迷之中。
剛剛上了船沒多久,大司命就以商討事情為由想要將眾人召集了起來,嬴修遠可不傻,和這幾個人待在一個屋子裡可沒有他好果子吃。
誰知雪女卻對此很感興趣,應了下來,既然雪女去了,嬴修遠自然也不能逃,他想著萬一她們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也能勸勸。
但嬴修遠現在開始痛恨自己當初的決定了,他剛一坐下,大司命就不斷用言語和動作挑逗他,雪女則是冷著臉坐在旁邊,當她每次看到二人的身體稍微有所接觸時,就急忙上來阻攔。
時間緩緩流逝著,只是短短的一個下午而已,嬴修遠感覺自己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入夜了,嬴修遠磕磕巴巴地說道:“內個,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該...”
說到這裡,嬴修遠看向周圍的幾人,眼神示意了一下,少司命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站起身子徑直向外走去。
然而大司命和雪女卻依舊坐在原地。
“妹妹還不回去嗎?”
“那你呢?”
大司命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瞥了一眼旁邊的嬴修遠,嫵媚地說道:“姐姐當然是要侍奉夫君就寢了,妹妹你呢?”
“他是我的夫君,你說呢!”,雪女死死地盯著大司命的臉,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妹妹應該還是個處子之身吧,你又何談侍奉夫君呢?”
雪女冷著臉反問道:“哦?難道你就不是嗎?”
“妹妹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幾年前在陰陽家,夫君用迷藥將我迷倒後,可是什麼都做了呢!要不然我又怎麼會死心塌地地追隨夫君呢?”
“是嗎!”,雪女咬牙切齒地轉頭看向嬴修遠,眼中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