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小聖賢莊內最大的花園位於中央庭院,院子中間有一片小小的湖泊,湖泊中央是一個亭子,連線亭子到岸邊的是縱橫交錯的走廊。
亭子中,嬴修遠坐在中間,伏念還有韓非則坐在兩側,在嬴修遠的身側還半跪著一個臉上帶著紅黑色獠牙面具,身上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
聽完身旁黑衣人話,嬴修遠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下,然後拍著韓非的肩膀,道:“子房這是把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智商碾壓,找你師傅還回來呀。”
聽到嬴修遠的話,韓非嘴角不自覺地抽抽了兩下,對於自家公子每天一次的不著調,他表示已經習慣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小飲了一口,以此來緩解尷尬。
荀子的博學他很清楚,不僅是儒家先賢的典籍能夠倒背如流,其他學說的書荀子也看的不少,小孔成像的原理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是當局者迷,一時沒有想到而已。
然而,坐在另一邊的伏念可沒有二人那麼好的興致,眉頭深鎖,看著嬴修遠。
“可是公子,蓋聶、高漸離、盜蹠還有楚國項氏一族,以及道家的人宗等等。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可是一股不弱的勢力,就這麼放任他們發展下去,會不會...”
伸出食指輕搖,嬴修遠神秘一笑,道:“放心,他們現在還成不了氣候,一群為了不同目的而強行聚集在一起的人,就註定了會有致命的弱點。
相比於他們,如何對付農家和陰陽家才是重中之重。”
一聽嬴修遠說到陰陽家,韓非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就憑劍一他們七個人,真的可以對付東皇太一嗎?”
“放心吧,他們所修行的陣法,並不比地澤二十四弱,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強上一線。”
看到嬴修遠臉上自信的神色,韓非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放下了。
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亭子的圍欄旁,望著空中漸漸西斜的太陽,嬴修遠似在自言自語道:“東郡的人馬已經佈下,陰陽家、農家也都上鉤了。
這,或許是最後一場好戲。”
......
趁著下午是宇文成都守正門的時間,天明帶著荀子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離開了小聖賢莊所在的小山,二人一路西行,很快就走進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山裡。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荀子,天明心中仍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前幾天還在被儒家弟子所排斥,今天居然和儒家輩分最高的人成為了朋友。
禮貌地假笑兩聲,天明說道:“快到了,快到了...”
“這已經是你第十二次說快到了。”
面對荀子的吐槽,天明回過頭,笑著吐了吐舌頭。
二人又走了沒一會,荀子忽然臉色一變,停下了腳步道:“站住。”
低頭瞥了一眼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天明,荀子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的前面,然後低聲對天明說道:“你聽,有動靜。”
循著荀子的目光向前看去,天明在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同時,心中不自覺地默唸了一遍嬴修遠教給他的,那十二句十分拗口的口訣。
忽然,一股十分熟悉的暖流從丹田內湧上,很快就遍佈了全身,而耳邊原本寂靜的山谷也開始變得嘈雜了起來。
低頭看到天明正一臉認真傾聽什麼的樣子,仍然不知道天明底細的荀子,試探性地問道:“聽到什麼了嗎?”
頓了頓,天明不假思索地說道:“有九匹馬,一匹在前,八匹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