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師兄就是厲害。”圍觀的師弟師妹見我如此神勇,與溫候戰個不相上下,有感而發,隨後高聲吶喊道。
“南宮師兄,必勝!”
然而事實只是我在溫候劍下苦苦支援,倒真是小瞧了他。這疊浪劍法如其名,似疊浪般一浪接著一浪,一劍接著一劍,每劍的力量都比前一劍的更大。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支撐不住,陰溝裡翻了船。於是我不得不離開原地,消失在了溫候眼前。
“是暗行術!”同樣有師弟認出了我的身法。
看樣子還是大成級別的暗行術,天之子果然天賦異稟,五長老溫嚴開始為溫候感到擔心。
“南宮子齊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有種和我正面來戰!”
許久找不到我,溫候表現的有些煩躁,像是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決鬥臺內亂走尋找著我。見他走到決鬥臺邊緣,我露出了身影,站在他不遠處高聲說道。
“好啊,怒氣斬!”
再次將積攢的怒氣全部使用,一道散發著青色光芒的劍刃從長青劍中揮出,劃破堅固的決鬥臺地面,一路煙塵滾滾的沖向了溫候。
“轟……”
結界破裂,怒氣斬的餘波被長老聯手平息,但爆炸中心煙塵彌漫,溫候生死不知。
“……”
沉默之中,有的師弟師妹以為我勝利,不僅為我高聲呼喊著,“南宮師兄,勝利!”
然而,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卻留在了原地。
突然,一道煙柱從中沖向了我,離得太近,躲閃不及被撞飛,像是被火車迎頭撞上,肋骨瞬間斷了三四根。
“警告:受到溫候攻擊,損失一百氣血值,剩餘九百五十。”
大意了,也許是太得意了,這次我終於嘗到了苦果——吐血倒飛,狼狽地像條雜魚。
“……”劇情反轉,太快,圍觀人群一時啞口無言,剛剛呼喊著勝利的師弟師妹們如被掐住嗓子,其他人更是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一切發生。
而在一旁的溫嚴則早有預料。張天德同樣有所發現,但還不如讓南宮子齊吃個教訓,長長記性,等最後一擊再出手也不遲。張南雖緊張,卻又無可奈何,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麼。而圍觀人群中最緊張的大概就是姚雪,她緊握著手中的劍,隨時準備沖進去。
還處於倒飛中的我自然不知道結界外發生的事,也沒有心思去管別人怎麼想,因為溫候的下一擊已然臨身。
“嘭……”
又是一次擊中,溫候就像是吃了興奮劑,面板通紅,血管粗漲,平時像個風流的劍客,現在的樣子卻如同一個狂戰士。
一劍接一劍,警報不斷傳來,血氣值不斷下降,而我卻還像是個個皮球一般被溫候打來打去,簡直是穿越者的恥辱。
“警報,受到溫候攻擊,損失一百氣血值,剩餘五十。”
最後一擊,哪怕是擁有護身玉佩,也讓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懼。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願就此死去,我不想這樣默默無聞的死亡……。如同綠毛兔事件中的臨死爆發,被死亡恐懼逼瘋的我猛地扭轉身體脫離了溫候的攻擊範圍。
“你——,不要小瞧人!”
大喝一聲,反手一劍終結了溫候的攻勢,隨後又是一劍打偏了溫候的攻擊,又一劍……,又一劍……。像是遊戲中戰士的劍刃風爆,不斷地揮劍砍出,劍氣環繞,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
然而,溫候也並不是那麼容易打敗,他的疊浪劍法累積到現在只是普通的一劍就震得我手掌發麻。如此下去我還是會輸,不能再這樣,我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最後一劍,拼盡全身力氣,向著溫候砍了過去,溫候同樣如此,眼見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然而半途之中我左手離劍,迎向了溫候的劍,他來不及改變也沒有想著改變,自然被我用左臂擋在了劍前,有玄絲衫和烏金軟甲左臂雖然不會被斬下,但免不了骨斷肉分。不過也因此讓溫候中門大開,若是我右手一劍下去,溫候不死也重傷。溫候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中不免露出了一絲絕望。
然而,在溫候吃驚的目光中,我中途撒手,將劍丟下。
“早就想丟了那個像棍子一樣的劍。”自我安慰著。
反用右手抓住溫候的脖子,將他重重砸在地面上。然後舉起右拳,一通亂拳砸去,砸他個紅出白流,打翻了染缸,出紅的血,流白的眼淚。片刻便腫的像個豬頭,青紫不分,鼻大如小醜,連抽象派的畫家也畫不出他這時的表情。
“服不服?”我一邊打著一邊問道。
“服不服?”又是一拳下去我繼續問。
“服不服?”這一拳砸在了眼睛上,淚水一下湧了出來,像是真的哭了一般。
“不服!”瞅著一個空隙,反應過來的溫候大聲嚷道,然而回答他的又是一個拳頭。
不過,一拳下去我才似乎聽到他喊著不服。
“不服,”站起來,丟給溫候那兩瓶張南給我的丹藥,“吃了它們,療好傷,我們再來!”
溫候爬起來,看著眼前斷了一隻手臂,渾身冒血不止,順著身體在地面上都留下了一灘血跡的南宮子齊,如此狼狽模樣讓身為“兇手”的溫候都感到吃驚。隨後便看到了地面上的那兩瓶丹藥,溫候一下子又被激怒。
“你這是在侮辱我!”溫候憤怒的將兩瓶丹藥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