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非常好奇,但南宮月也顧不上去探究樓梯上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真的就是小時候自己最害怕的那個紅衣小孩兒?如果真的是那個小孩兒,幾十年過去了,自己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害怕嗎?
“算了,現在不是去研究我的噩夢的時候,還是快點上去看看星宇他們怎麼樣了比較好。”南宮月一邊走向電梯,一邊解開了保護著自己的那一層護膜,可是就在她走到電梯門口時才發現自己匆忙中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大樓內已經停電,電梯根本就執行不了。然後暗自叫苦:“說不去探究,可終究還是要去面對嗎?”
就這樣,南宮月只好重新走回了緊急通道,而此時那咚咚咚的聲音似乎離她所在的一樓也更近了。沿著漆黑的樓道慢慢往上爬,南宮月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開始凝結,就連安全通道里的風吹過都能讓人後脖一陣發涼。
“風?”
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南宮月猛的一個轉身,就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閃進了樓道轉角的陰影裡面。而剛剛,似乎就是這個紅影在自己背上不停的朝著衣服裡面吹著氣。從這個紅影的大小的形狀來看,南宮月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就是她曾經潛意識裡覺得最恐怖的東西。
聽著前方時不時傳來的敲擊地面聲,南宮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拖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走上了樓梯。
聽著離那個敲擊聲越來越近,除了面臨體力上的透支,更有從小留下的陰影帶來的心理壓力。雖然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但才剛向上爬了幾層樓,南宮月很快便開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來,抓著扶手的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於是,南宮月輕輕調出了維度收納櫃,並從裡面取出兩瓶藥水喝了下去。
噠噠噠……
就在南宮月正準備重振氣勢,一鼓作氣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一顆玻璃彈珠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一樣,順著樓梯就滾了下來,剛好停在南宮月的腳邊。
“這就是自己嚇自己,生死都不怕,還怕這麼個小把戲?”雖然南宮月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但是面對如此陰森的場景,自己一個女生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南宮月並沒有把彈珠給撿起來,而是輕輕挪了挪腳,一個側身就剛好就避開了那顆滾落的彈珠。看著沒有了阻擋的彈珠噠噠噠的繼續向下滾去,南宮月扭頭就要走,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喊住了她。
“姐姐,陪我一起做遊戲嗎?”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南宮月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猛的回頭一看除了向下延伸出去的樓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誰在那裡?出來!”
南宮月大聲的喊了一聲,算是給了自己打了一回氣,也算是安慰自己不要緊張,一切都是那個穿得跟個神經病人操縱的結界在影響著自己的感官。可是她把話說完,卻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安全通道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的讓人感覺有點害怕。
“姐姐,陪小小一起玩一會遊戲吧?”
就在南宮月以為那個紅影已經消失,準備邁腿跑回自己家的時候,那個聲音卻又一次傳了過來。而且這次,南宮月聽得十分真切,似乎就在她的頭頂!?
猛的一抬頭,果然就看見天花板上倒立著一個身穿大紅色運動套裝,雙眼充滿黑色的小男孩正拿著一盤跳棋直直的盯著南宮月。
“啊!”
南宮月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將早已準備好的一顆錐子朝著那個小男孩彈射了過去。只聽見叮的一聲,南宮月對面的樓道牆面上就留下了一顆好像彈孔般的小坑。
顧不上去尋找男孩的身影,南宮月見沒有了阻攔便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出了安全通道。正巧,與同樓的一箇中年大叔直接撞了一個滿懷。
“啊?這麼冒冒失失的,你要幹嘛?”中年大叔看得出來也是個直脾氣,自己被撞疼了,就準備要破口大罵。只不過一見原來是住自家樓上的這位還不知名的美女,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原來是你啊,小姑娘你急匆匆的跑個啥啊?”
南宮月沒有理會大叔,一臉焦急的說:“這個大樓現在很危險,我得趕緊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問題,南宮月突然瞪著眼睛一把抓住眼前這個花白了頭髮,一臉正氣國字臉的大叔,十分驚訝的問:“大叔,你是怎麼出來的?你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大叔不解的望著南宮月:“姑娘,你在說什麼?誒,你這個小姑娘力氣還挺大,別用力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折騰了。”說著,大叔可能是覺得南宮月太用力把他給抓痛了,便想試著把手抽回來,不過當他的手掌觸碰到南宮月的手掌時,就只感覺一股熱流從掌心傳了過來。
過了大約3分鐘,南宮月這漸漸鬆開了大叔的胳膊,疑惑的問道:“這位大叔,我想問一個小小的問題,不知道能不能替我解答一下?”
雖然不明白南宮月是什麼意思,但念在都是一棟樓的鄰居,於是大叔點頭催促著:“你要問啥,趕緊問,我還得抓緊時間去接孫子放學呢。”
“大叔你曾經是不是頭部受過重傷?”
大叔非常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南宮月,嘴巴也猛的張開說:“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除了我的家裡人,以及曾經的戰友知道,可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的。”
此時的南宮月臉上已然沒有了先前的陰雲密佈,取而代之的是輕輕揚起的嘴角和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大叔,太感謝你了!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一定上門道謝!”
說完,南宮月轉身就朝著樓上跑了出去,留下中年大叔在原地傻愣愣的自言自語般的說著:“現在這些年輕人,長得跟朵花似的,怎麼做個事情就跟風火輪一樣。這物管也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大白天停電,搞得樓裡跟冰窖一樣。”
安全通道里雖然仍時不時的冒出一個南宮月從小就害怕的東西,但很奇怪的是,她現在眼裡居然一點害怕的神情都看不出來。相反,此時的她眼裡滿是希望的光在閃爍。
“原來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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