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楊天耀嗔目,聽著是有些生氣了:“你潔身自好,送上門來的機會都不要,結果呢?在圈子裡混了五年多還是默默無聞的十八線,再這樣下去,你什麼時候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哥,收穫和付出是成正比的,在這個圈子,只要能豁出去,什麼都能拿到。”
“所以呢?”易寒冷笑了一聲:“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嗎?”
楊天耀對上易寒帶著嘲諷的目光,一下子就慫了,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啞著聲音:“哥,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脾氣的。”
“沒事,回去吧。”
易寒轉身,揹著陽光向外走,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長。
楊天耀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感覺,總覺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生人的活氣,好像在這個世上無牽無掛一樣,就是他下一秒選擇了離開,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就像,他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易寒是楊天耀的鄰居,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特別有音樂天賦,參加過歌唱比賽,也給人寫過曲子拿過不少錢,在國內的創作網站上小有名氣。
後來受邀參加一個歌唱選秀節目,被那男女不忌的投資商給看上了,易寒脾氣暴,當場打了對方一頓。
差不多就是跟這個圈子無緣了,他現在只能在一個酒吧裡當駐唱歌手,還是那種不怎麼能唱自己的歌的,基本上都是別人點歌。
這對於一個一心想唱自己的歌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唱自己的歌別人聽不到,唱別人的歌也沒人聽到。
酒吧裡來來回回都是買醉的人,紙醉金迷的氛圍烘托出一個荒誕的繁華,誰還能注意到角落裡安靜唱歌的人。
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易寒不是沒想過妥協,以他的臉,想要上位很輕鬆。
可撐在他骨子裡的傲氣,讓他做不出這種事。
他已經二十五歲了,楊天耀十八歲年少衝動,做錯了事還有彌補的機會,但他不行。
一旦走上那條不歸路,那就是萬劫不復。
易寒痛恨這種交易,這像是把那些像他一樣為夢想拼搏的人摁在地上侮.辱,骯髒不已。
易寒怕楊天耀走上這條不歸路以後會後悔,他想盡自己所能阻止他,因為這路一但踏上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這條路太難走,易寒拼了命的往上攀爬也沒有出頭,反而因為木秀於林遭遇黑幕,被碾壓到底下,再無出頭之日。
他比誰都盼望著能有這麼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但絕對不是靠這種關係上位。
一聲長長且充滿不甘的嘆息消逝在空氣中,隨著電梯門逐漸合上,他眼裡那濃如水墨的漆黑也被掩蓋到厚重的鐵門後。
霍西貝彷彿很久都沒有睡過這麼熟的覺了,再醒來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從被子裡伸出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許久才找到手機,也沒看來人是誰,拿到耳邊按下接聽。
對面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霍西貝驚出了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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