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心嚇懵了!
車子衝過護欄撞到樹上的瞬間,蕭祈淵用身體承受所有外力把她護在身下。
他抱著她,喬晚心一直不敢抬頭,可是…...留了很多血……
她看不見也不知道他哪裡受傷了,背部打溼了,液體沁透,溼滑黏膩的觸感,還有鼻尖腥甜的血腥味兒…..
腦海裡一幕幕交疊,重合.....償.
神經一下子崩斷了般,眼前什麼也看不見,腦子裡嗡嗡的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和知覺!
坐在急診室門口的椅子上,晚心看著白色的大門,甚至連後來他怎麼被送進醫院的都記不得了攖。
蕭祈淵從裡面推出來轉到病房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醫生說不算嚴重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只有肩部和手臂被破碎的玻璃刺中了,沒傷到筋骨,但由於傷口較大較深所以做了縫合,需要住院觀察。
傷口縫合打了半麻~醉的藥物,蕭祈淵半靠著床頭,臉色有點蒼白,唇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消退過。
晚心送醫生出去,問了一些常規飲食禁~忌和特別要注意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垂眸淺笑的模樣。
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好像都不知道疼……
他伸著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朝她招手,笑著叫她:“乖,過來!”
晚心沒過去,抵著腦袋慢慢走進了右邊的小浴室,
高階病房,設施配備一般都是一應齊全的。
簡單清洗了手上的血漬,她接了小半盆熱水,拿了條毛巾出來。
他換了寬鬆的病號服,醫生護士做了消毒處理,但他手上的血漬還未洗去,晚心沉默著一語不發的沁溼毛巾給他清理。
蕭祈淵側一臉享受的半眯著眼,垂眸看著女人,她捧著他的手很小心很專注的避著傷口的地方,用毛巾輕輕地擦拭。
他這是因禍得福,能享受到她的照顧,像個緊張丈夫的乖巧妻子。
燈光從她柔軟的頭頂傾洩而下,巴掌大的小臉上每一根睫毛顫動都透著認真的小心翼翼。
其實區域性麻醉的藥效還沒有退去,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知道她的自責,擔心和害怕,很想出聲安慰她,可對於他們而言這樣安靜溫馨的時光太美好了,她不說話,他更捨不得驚擾。
眼前男人纏著白色繃帶的手漸漸模糊,晚心咬著唇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砸在他手背上。
還帶著溫度的液體滴落.....她哭了?
蕭祈淵怔了下,下意識的想要去碰碰的她的臉。
可女人卻像是突然間受到驚嚇一般,猛地抬眼睜大了眸子,水汽氤氳的瞳眸迷離的看著他。
“怎麼了?”蕭祈淵反手拉著她,低聲問道:“我嚇到你了麼?”
“不是,不是!”晚心一邊擦了眼淚,一邊使勁的搖頭:“你沒有嚇到我,是我……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
醫生說傷口很長,縫合了好多針,還有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