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如果你說的見面禮是要我和晚心離婚,那大可不必,我不會讓她和我分開的!”
喬晚心臉色明顯的震驚,桌子下面掙扎的手也頓住了,這不是一句情話,但卻像是承諾般,讓她就覺得莫名的信任和安心。
“祈淵,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是原來的樣子……..”蘇嫣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慢慢拿爬上自己的臉,笑容裡有點恍惚,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嗓音飄渺:“還以為你會忘了我叫什麼你呢……戴著這樣的一張臉,有時候有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叫什麼了…….”
晚心似乎又從她的臉上和語氣裡聽出那天晚上她跟她傾訴的那種黯然的神傷和癲狂攖。
不過她恢復的很快,勾著唇角的笑弧,透著點嫵媚。
“你們為什麼不分開?”
很隨意的問句,晚心奇怪的看了看她,剛要開口,男人就捏了下她的手心,提示她還有話沒說完。
晚心愣了下,驚覺自己的此時的反應,她那句話問肆意而高傲,他們結了婚,難道不分開需要什麼理由償。
不過,蘇嫣的確是有話沒說完,見她看向自己的時候,手裡的筷子就停了下,抬頭,一臉懵懂的模樣:“我問的話很奇怪?”扭頭對著男人,勾唇笑道:“祈淵,我記得你當年也問過我的,為什麼不能分開,為什麼呢?因為愛啊所以,你現在是愛上她了嗎?”
蕭祈淵等著她的黑眸,微不可查的縮了下,沉默的那一秒中,晚心發現自己心裡是很緊張的,不知道為什麼,一秒的時間,甚至都不夠呼吸的一下的,可卻像是被無限拉長了,手指一下子抓緊了男人的手掌而毫不自知。
“蘇鳶,我愛上她了!”那人的聲線平緩而堅定,回握女人手指的同時俯身親了下她的側臉,彎唇,眼簾輕卷的笑著:“我愛她!”
“所以,蘇鳶,我絕不會和晚心分開的!”
“連回答都和我當年一樣,祈淵,當年我站在你面前也是這樣跟你說的,滿心的歡喜,以為不會分開,可後來呢?”笑容陷入回憶的慘淡:“哪還有什麼後來……”眼淚滴落面前的水杯裡,細微的響聲,她卻像是猛然間收了驚嚇般,放在桌上的手都抖了一下。
身後的保鏢將帕子遞過來,她推開沒接,從紙盒裡抽了紙巾,放在眼下按了兩下,隨即開口笑著問道:“有多愛?比當年你愛我還愛嗎?祈淵,不過半年而已,我不相信會有這麼深。”
他們的交談,晚心像個局外人。
蘇嫣很會挑問題問,笑的時候偷偷衝她拋過媚~眼,晚心再傻也終歸是搞明白了一點,她那些話隱隱之中好像都是她也想知道的,想問的,卻又沒辦法相信的。
她挑這些問,為什麼?
她撐額看著男人的模樣,眼神裡很是期待,晚心似乎越來越不明白了,總覺得蘇嫣這個女人很奇怪。
每次看她的樣子,都真的沒把她當做對手一樣。
蕭祈淵的視線落在她身後的地方,有時候還會淡淡的收回目光,垂眸想著什麼。
幾秒後,轉頭,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喬晚心的臉,語氣很平淡卻很認真:“晚心,有多愛我不知道,但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分開!”
蕭祈淵的話,喬晚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到了,心裡有很多個年頭湧出來,攪的她心神不寧。
蘇嫣看著蕭祈淵的眼神裡淺笑中帶著玩味,像是在一場好戲,蕭祈淵看著她的視線猶豫而專注,喬晚心恍然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她其實一直注視著對面的女人。
而蕭祈淵說的什麼她是真的沒聽到,不過,從他眼睛裡不難猜。
中途出現一點小插曲,小傢伙突然站起來爬到桌子上要拿東西,撞翻了晚心面前的酒杯,鮮紅的酒液潑了一身,於是順其自然的,小傢伙要帶著她去清洗。
晚心牽著小傢伙的手離開座位,搖頭笑了笑:“蘇嫣,你不必這樣的!”
每次都用弄髒她衣服這一招,真的刻意的很。
她笑眯眯對小傢伙授意的時候,她都看見了,要是有什麼話想單獨說,她完全可以私下和蕭祈淵約個時間見面。
這一場關於愛不愛的話題,庸俗的讓人有點反感了。
晚心也心情聽下去,拿著小傢伙轉身急了洗手間。
“她似乎誤會了。”看著消失在洗手間門口的身影,蘇嫣才淡笑著開口:“我沒有想和私下見面的想法,不過是想說幾句話而已。”
“蘇鳶,有什麼目的你可以直說,你沒必要針對晚心。”
“針對?”蘇嫣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姿態慵懶的丟了筷子往背後靠了靠,挽唇嗤笑:“祈淵,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微微卷起的明眸好笑般看著他:“祈淵,她是我妹妹,我怎麼會針對她?”
自從喬晚心離席後,眉頭就一直緊擰的男人,幽深的黑眸徒然陰沉起來:“蘇鳶!”
女人像是沒聽見他凌厲的嗓音,垂頭,兀自笑著,自言自語般:“祈淵,你曾經可是她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