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皇后直了直身子，眼角餘光從欣嬤嬤匍匐著的身上掃過，低低嘆了口氣。

“欣嬤嬤，輪過失，本宮本該將你治罪的，但念及你在宮裡多年，是老嬤嬤了，因此本宮現在命你去遺心宮裡，侍候那些昔日的娘娘去吧！”

遺心宮本是冷宮，裡面住著的全是先帝時失寵多年的妃子，這些妃子，病的病，瘋的瘋，常年無人過問，是讓人聞之色變的禁地。

可皇后娘娘沒有治自己死罪，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欣嬤嬤感激的涕淚並下，又拜了下去，重重磕頭謝恩。

“奴婢謝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來生做牛做馬還要報答。”

打發走了欣嬤嬤，符皇后即刻命人精心洗漱了一番，親自到濨德殿裡給皇上請罪。

濨德殿偏殿裡，秦沐白剛下朝回來，一臉的倦意。

“傳金雲金貴！”

“是。”宮女水蓮及笑月轉身便走了出去。

“奴才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秦沐白撇了一眼正給自己請安的兩名隨從，深邃的眸裡似乎裝滿了日月星辰，瑩亮無比。

“金雲金貴，朕且問你們，兩年前在晉州城，你們可曾聽說蘇九兒還有沒有別的姓名？”

“這……”

金雲金貴一驚，知道他們的主子皇上又在問及兩年前出巡晉州時與蘇九兒的事了，不由得收緊了雙眼，腦子裡迅速搜尋著兩年與蘇九兒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回皇上，奴才每天都跟著皇上一起，皇上造訪蘇府時，奴才也和皇上一同前去，可並未聽著蘇小姐還有別的名字。”

金雲腦子靈光，記憶要比金貴好，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將兩年前與蘇九兒有關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起來。

“奴才還記得，兩年前臨別時，蘇九兒還贈送了皇上一張翠綠色繡白色海棠的手絹。”

秦沐白點點頭，低低嘆息。

“金雲說的對，那時蘇九兒確實送給朕一張翠綠色錦緞布繡白色海棠的手絹，可不曾想，此次選秀，她並沒有在裡面，或許……”

“那樣美好的女子，不止朕喜愛，恐天下所有男人都喜愛啊，時隔兩年，或許蘇九兒早已成為人妻了。”

皇上身子往後躺了躺，落寞的臉上是深深的痛惜。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濨德殿文天亮疾步從殿外走入，在秦沐白跟福了福，低聲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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