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棠忙微微一福,低聲回答著符皇后的問話。
“對,你也應該記得才是,本宮現在命你去將昨日命人縫製給你的那套煙蘿紗換上,長月,將本宮妝奩盒裡的那枝銀質嵌珍珠髮簪取來。”
“是,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
片刻後,長月將放在內殿裡的一枚晶亮銀質嵌著珍珠的髮簪取了來,小心的捧給皇后娘娘。
“來,本宮今日便親自替你戴上。”
符皇后接過長月手中的髮簪,凝視了片刻,溫婉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柔聲說著。
蘇晚棠一驚,忽地跪了下去,口中忙不迭的謝恩。
“奴婢謝皇后娘娘賞賜,皇后娘娘已是多次賞賜奴婢了,皇后娘娘的大恩,奴婢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報答。”
“起來吧。”
符皇后眼裡噙著笑意。
蘇晚棠再謝過了符皇后,才小心起身,低垂著頭,站在符皇后身旁。
符皇后掰過蘇晚棠的頭來,將手中閃著瑩亮光澤的銀質髮簪,沉穩的往蘇晚棠如潑過墨的髮髻裡插去。
“皇后娘娘,黃貴妃帶著剛得皇上恩寵的朱鳳香來給娘娘請安了。”
陳四給躬著子,從殿外走了進來,在屏風旁站定,低聲稟著。
“哦,來得真是時候,讓她進來吧!”
符皇后臉上的笑,不覺間加深了幾縷。
“妹妹給姐姐問安了,姐姐今日也起來的這麼早呀!”
黃貴妃今日身著一襲淺紅狐裘上衣,習慣性的扭動著玲瓏的腰姿,繞過屏風,往殿內走來,身後跟著同樣打扮妖豔的朱鳳香。
不曾想一眼便瞧見了正低垂著頭,讓符皇后替著戴髮簪的蘇晚棠,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住。
“可不是?本宮今日想著過來請安的人要多些,便早些起來。”
朱鳳香昨日剛得了聖寵,心裡正自得意,早已不把蘇晚棠放在眼裡,在見到蘇晚棠的一剎那,鄙夷的神色表露無遺,可見到符皇后親自替蘇晚棠插髮簪,心中便不受控制的泛起微微的妒意。
心下暗想,你只不過是得到皇后娘娘的喜愛罷了,皇上不寵你,你便什麼也不是。
如此想著的朱鳳香,臉上的鄙夷及得意之色更添了幾分。
“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朱鳳香緊走兩步,繞過屏風,走到殿中間窗戶前,便盈盈一拜,脆生生說道。
符皇后已經替蘇晚棠插好髮簪,在蘇晚棠的攙扶下,走到檀木桌前坐下,溫婉的臉上不見半點笑意,連眼皮也不抬,問道:
“朱鳳香,你也太著急了些,是剛剛承了一晚的恩罷了,都還未冊封呢,便在本宮跟前稱起妾身來?”
朱鳳香方才知道自己因太過得意而犯了錯,擦著豔麗的脂粉臉上唰地變的慘白,額角上前些日子被黃貴妃用妝奩盒砸傷的地方,隱約又見當日的紅腫,微微顫動,彷彿一條慌亂逃命的毛毛蟲。
“皇后娘娘請恕罪,奴婢該死,奴婢一時口誤,請皇后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
“還不跪下!”
符皇后抬起眼來,看著跟前濃妝豔抹,神色怪異的朱鳳香,心裡一陣翻湧,險些有酸酸的東西要竄出來。
“是,皇后娘娘。”
朱鳳香一驚,她沒料到一向溫婉的皇后娘娘此刻會突然發火,忙不跌跪了下去。
“喲,姐姐這是怎麼啦?鳳兒也就自自己稱呼錯了點而已,姐姐身為皇后,怎麼會跟一個小小女子這麼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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