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梅迪說的理直氣壯,沒錢,也是一種驕傲。
當然,她也很委屈,不就是防衛過當嗎,怎麼就被人訛了二十萬?
王燈明覺得牙根疼。
按照美國警察完整操作的程式法,瓊斯梅迪只要按照警察手冊上的去做就可以了。
手冊上有很重要的一條,假如一個警察認為生命受到了威脅,你可以直接開槍。不會出現在警察在事發前判斷後果來處置的問題。
簡單點說,一個人朝警察衝過來,誰他麼知道他是要搶槍,打人亦或擁抱?所以,警察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來做相應的措施,開槍,他們有絕對的權利,這就是所謂的警察完全行使權,豁免權。
但瓊斯梅迪這個事情,又讓王燈明頭暈,你說那個踢狗的人襲警,瓊斯梅迪可以開槍,然而,當時那個傢伙身上,手上,沒有任何的威脅兇器。
瓊斯梅迪說,是踢狗的人先動的手,可根據目擊證人,也就狗狗的女主人說,沒看清,好像同時動手的,又好像是瓊斯梅迪先動的手,突然就幹起來了。到底誰動的手,現場有沒有監控,真相,只有瓊斯梅迪和那位踢狗人士知道。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踢狗的人就有道理說了,我身上沒有任何攻擊**械,你警察打人,往死裡打,那就肯定不對。
瓊斯梅迪吃虧就吃在沒經驗上,對方死咬著是瓊斯梅迪先動的手,瓊斯梅迪又拿不出什麼證據說踢狗人士撒謊,那麼等待瓊斯梅迪的就是對方律師給她的傳票。
不過有一點,王燈明倒是比較驚訝,與瓊斯梅迪對陣的那個踢狗人士,叫湯姆端克,身高馬大,和屠戈登布差不了太多,居然被瓊斯梅迪打得昏迷在地,在醫院接受搶救後才醒來,王燈明事後才知道,她下手特別的狠,一拳,在太陽穴,一腳在那個人的褲襠上。
狠!果然是個劇毒的媚辣娘。
“警長,我也請律師,告他襲警!”
王燈明搖頭說道:“你告他,你都把人家打得進醫院了,誰襲擊誰,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先動手?”
“我就是將他推開,推了一下。”
“推一下,他就跟你玩命?說!”
瓊斯梅迪整個人抖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我推他的時候,手肘上,有點,有點小動作。”
“我明白了,你呀,你要不一槍把他崩掉,要不,就不要別動他,這下好了,賠錢吧。”
瓊斯梅迪小聲嘀咕了一句:“動不動就開槍,那我在警校學那些擒拿術,那就浪費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是手癢癢了是吧,我警告你,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人一槍爆頭的,等著吧!”
王燈明說罷,悶聲不吭的出了警局。
吃晚飯的時候,王燈明回來了,跟瓊斯梅迪說:“湯姆端克這個人不是那麼好說話,還有點背景,我找鎮長出面了,湯姆端克答應不要什麼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麼的,也不請律師,就要醫藥費。這個數,四萬美金,你身上有多少錢?”
瓊斯梅迪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只有八....八百美金。”
八百?!
瓊斯梅迪肯定的點點頭。
王燈明忍不住笑出聲:“四萬,你只有八百,怎麼給?說吧,那傢伙還在醫院躺著,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你那一腳太狠了,那是斷子絕孫的節奏,湯姆端克差點就進ICU重症監護室了,不需要那麼狠吧?”
“這點我失職,我沒考慮他那麼不經打。”
“不經打?那地方經得起打嗎?”
王燈明有種無語的搞笑感。
“好,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警長,四萬美金,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你,可以問朋友借一點。”
“我的朋友都是窮人。”
“那你家裡人呢,問家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