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燈明準備繼續審問奇傑羅科。
威納遜突然來了警局,王燈明以為他是為了畫的事情來的,沒想到,他是來保釋德昂教授,奇傑羅科,還有他的同伴,綽號叫歪鼻的April(四月)
這傢伙將自己的名字叫四月,很有意思。
“警長,我以人格擔保,德昂教授是來洛杉磯的生物教授,兼探險家,他是我多年的朋友,他還出了好幾本書,你可以看看,他是正經人士,不是你想象中的偷挖金子的人,這是法律不允許的,我知道,教授也知道。我想,你應該是抓錯人了,我的警長。”
德昂教授,稀疏的頭髮,四十來歲左右,身子有些駝背,自稱是洛杉磯某大學的高階教授,博士生導師,他沒叫野雞,王燈明也不能拿他如何,但是,關一晚上,還是要的。
費德利局長的意思是,小鎮是去北邊的最後一個落腳點,補給站,去北邊的人,十有八九會在鎮上住上一晚,他交給王燈明的任務是,留意一切可疑的人,尤其是想去暮枯谷的人,以防止不法分子侵蝕美利堅的財產。他著重強調:登記,監視,跟蹤,弄清真相,沒說非得抓人,關人。
將人抓起來,只是走走程式,為的是迅速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但這這奇傑羅科實在是狂,根本不把王燈明放在眼裡,才把王燈明弄火了,那廝簡直是太不像話。
從三人所帶的傢伙看,絕不是去冒險的,那肯定是挖東西的。
有了第一批,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
這麼多人去,如果那邊有金子,肯定會被這些人找到,那麼接下來,政府就可以省下一大筆勘探費,跟著這些淘金賊就行了。
費德利的想法跟屠戈登布的小算盤驚人的相似,這樣的辦法行不行,王燈明不敢苟同,這簡直就是浪費警力,你能跟蹤誰?來一個跟一個?。
他有一個疑惑,費德利說,這件事屬於一級保密級別,但這樣機密的事情,為什麼弄得滿城風雨,他甚至懷疑,是有人故意放風出去的,誰放的風,出於什麼動機放的風,不清楚。
王燈明從費德利的口中得知,從紐約派出前往暮枯谷的勘探人員,還沒出來,還在那一帶,他們已經在暮枯谷呆了兩個多月了。
他覺著這件事很有趣。
王燈明有意見,費德利警告他,上層的決策,不是你這種小警察可以揣測的,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服從命令。
好吧,那我就服從命令。
“鎮長,您親自出面,我當然要給你一個面子,保證金,意思一下,每人二千,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謝謝警長,你真是個英明開通的警長。”
威納遜領著他保釋的人愉快的走了,屠戈登布不甘心,問:‘老大,就這樣讓他們走?”
“當然不是,屠戈登布,這下看你的了,我問你,你手下有多少人?”
“三十幾個吧。”
“派你的人,跟著他們,別跟丟了就行。”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就去安排。”
屠戈登布急急的離去。
王燈明泡了一杯濃茶,坐在椅子上,修著手指甲,腦袋裡在不停地轉彎。
門外,瓊斯梅迪走進來,她今天睡懶覺了,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瓊斯梅迪.....”
“你起來也不叫一聲,不能怪我,是你沒叫我。”
“好吧,是我的錯。”
“我看見你把你昨天抓的人放走了,為什麼?”
王燈明將茶遞過去,問道:“喝茶嗎?”
“不喝,太苦。”
“你覺著威納遜來贖德昂教授,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剛才說,德昂教授是他的朋友,真是太巧了。”
瓊斯梅迪低著頭思考了一陣,說道:“我覺著這實在太巧了,有點假,頭兒,要不要再查查德昂教授的老底?”
“不,不需要,我有種直覺,有人在操縱北邊有金子的這件事。”
“有證據嗎?”
“沒有,就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