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峽谷,王燈明頓時覺得一道陰冷的冷風不知道從哪裡襲來,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屠戈登布問道:“我們走進了冰箱嗎?
瓊斯梅迪卻道:“哇哦,天然空調,就是溫度底了點。
峽谷的入口,有許多的雜樹,雜樹的中間有一條小徑,順著小徑走,沒什麼問題。
他們行走了越一公里,出了雜樹林,前邊豁然一片開朗,樹沒了,前邊出現的是帶著點青草碎石的平地,然而,峽谷開始變得狹窄,前方看不到盡頭,一片的虛渺。
碧藍的天,一塵不染的空氣,偶爾盤旋在頭頂的老鷹,高聳的斷崖,以及老鷹的鳴叫在峽谷中的悠遠迴盪,讓人有一種超脫塵世的幻覺。
瓊斯梅迪不由得展開雙臂,仰頭著,半閉著眼嘆道:“好美啊!”
屠戈登佈道:“瓊斯,你不覺得我們不是在過峽谷,是鑽山洞。”
王燈明也是這樣認為,前邊的道路是不斷的縮小,而斷崖兩側的傾斜度也在收窄,峽谷谷口的崖壁看上去是垂直,往裡走,就不是垂直,而是兩邊斷崖的上端逐漸的向內傾斜。
如若說從平面上看,這條峽谷從峽谷口往裡延伸,形狀像個倒八字,口大里小,那麼他們看到的崖壁就是豎起來的倒八字,頂端小,底部大。
這樣的地形,讓人不由的不驚歎。
不過,隨著三人的繼續向前,就不是驚歎了,那是驚恐。
峽谷中間的道路越來越縮,頭頂的巖壁則看上去越來越傾斜,看上去,隨時往中間位置倒塌。
路面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大的如一棟屋子。
王燈明都覺得受不了這種恐懼的壓抑感。
道路已經很小了,只能容納一輛卡車開過的寬度,只不過,前邊的路,不能叫道路,那是無數石頭累積而成的巨石道。
他們需要在岩石中艱難的穿行,費力的攀爬。
當他們行進了差不多三公里的時候,這是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窒息感。
兩側的懸崖高聳入雲,頭頂就剩下一條縫兒可以看見,那是可憐的藍天剩下的僅有的臉孔。
本來就是黃昏,光線已經不是很好,到了這個位置,已經很昏暗了,頭頂,兩側的石崖就像是隨時要坍塌,將下邊的一切活埋。
整體崩裂的危險雖然微乎其微,但帶給人的一種無與倫比的驚懼和擠壓感,他會讓你感覺到呼吸困哪。
最危險的是,他們需要提防崖壁上鬆動的石塊。
崖頂的石壁上,藉著陽光,可以看到無數的裂縫,裂縫的邊緣,到處都是搖搖欲墜,突出的石頭。
三個人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戰戰兢兢,深怕聲音一大,產生震動,石塊就掉下來。
瓊斯梅迪早就冒冷汗了,緊緊地跟著王燈明,屠戈登布雖然說膽子大,現在也老老實實緊跟在後,一邊走,一邊盯著頭頂。
忽然間,崖頂的頂端傳來了細微的嘶叫身,那是幾隻猴子在崖壁上來去自如的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