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電話亭,猶如蟬翼一樣,肥皂泡薄的光罩,以及光罩中那隻眼球,讓蠍子等人狂喜的狀態稍稍降溫了些。
電話亭,是歐式的老式電話亭,油漆紅的耀眼。
王燈明拉開虛掩著的門框,他被嚇了一跳。
一個人坐在一張四方木凳子上,雙手平放在在大腿上,正襟危坐的模樣。
他的臉上塗滿著綠色的漆料,穿著黑色的長袍,披著長髮,王燈明剛開始還以為大祭司坐在裡邊。
他的雙眼是睜著的,但已經沒了一丁點生氣。
王燈明的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坐著的人沒什麼反應,王燈明用手輕輕的推了推他,這人往一邊傾倒,砸撞在了電話亭的牆壁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這個人好像被石化了。
王燈明摸了摸,果然,他的身體堅硬冰冷,石頭一樣。
但為什麼他的長袍還沒破爛,他的鞋子依舊完好無損,他的長髮看上去還有光澤和水分,而且,整個電話亭也很潔淨的樣子。
一架電話機掛在電話亭一面牆壁上。
電話機笨重而古老,王燈明將電話的聽筒拿起,放在耳邊聽聽,又掛回。
這個沒有玻璃,只有一扇窗戶的電話亭是沒有任何外線接入的,一臺沒有電話線的電話機,能起什麼作用。
難道這是無線電話?
不大可能。
這個已經石化的人在電話亭中究竟坐了多久,他在電話亭中幹什麼,是等電話?
探長等人一致認定,這人是在等電話。
那麼,他在等誰的電話?
秦大師對王燈明忽然說道:“瞳孔取畫的時候,我想起來了,被嚇死的那個倒黴蛋瞳孔中最後固定的畫面,很像這個人。”
王燈明嗯了一聲,問探長:“你怎麼看這件事?”
“不可想象,簡直不可想象,太驚悚了,我無法想象一個人會在一個沒有電話線的電話亭中等電話,尤其是這樣的鬼地方。”
蠍子走進狹小的電話亭,拿起電話的聽筒,聽了聽,說道:“這就是個擺設,不是嗎?”
秦大師:“這也許是個陷阱,只要有人走進電話亭。”
蠍子一聽秦大師這麼說,趕忙退出來。
“你應該早點說,怪胎!”
“你應該先問再進去。”
屠戈登布有點擔心,問秦大師:“老大是第一個進去的。”
秦大師平淡的回答:“沒問題的,王警長反正都中了詛咒,早死晚死都一樣。”
王燈明的拳頭在秦大師的鼻子跟前晃了晃。
突然,電話亭的電話鈴鈴鈴的響起,這一響不打緊,只嚇得阿奇羅連聲說鬼,鬧鬼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電話的鈴聲不停的響,沒人敢去接,都望著王燈明。
王燈明咬咬牙,再次走進電話亭,拿起電話。
但聽筒中沒任何的聲響,他喂喂喂的叫了一陣,還是沒什麼動靜,他將電話掛好,出了電話亭。
屠戈登布:“是不是財寶的主人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鬼知道呢,電話裡沒人。”
蠍子:“我覺得,不該接這個電話,這可能是個陷阱。”
王燈明哼了一聲:“你他媽的現在才說!大師,你怎麼看,是陷阱嗎?”
秦大師卻沒回應,仰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