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燈明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無路可走這四個字,雖然他也清楚,這幾個字出現的機率會高的嚇人,但誰都不希望就這樣完蛋,誰都想活著,尤其是揹著金子的那些人。
縱然是無路可走,所謂的南美的頂尖殺手也不需要如此沮喪吧。
對了,王燈明剛剛才把蠍子狠揍一頓,這也許是蠍子說話沒力的另外一個原因。那頓暴揍,王燈明是往死裡打的,絕不留情。
王燈明走到了前邊,這裡出現了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溶洞,最長處差不多十三米上下,最窄處,五米左右。
正如蠍子說的,前邊沒路了,死路一條,面對眾人的是黑色猙獰的岩石。
而暗河之水還在漲。
秦大師嗟然長嘆:“警長,都說了這次進幕骷谷是大凶,沒想到會兇成這個樣子,完球了這回,可這....”
王燈明問:“別這那這的。你把話說完.。”
秦大師用右手抹抹臉,想了一陣說道:“算了,我已經無話可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從你能看到紅月亮,人臉,事情可能有點轉機,可轉機在哪,不明白,真不明白,難道我算錯了?我們不該全部完蛋才對啊。”
王燈明搖頭:“不該全部完蛋?神棍,我也無話可說。”
另一邊,屠戈登布對著岩石,揣上幾腳,嘴裡不停的詛咒。
蠍子的樣子,左眼角腫起,右嘴角也腫,鼻孔處還有點血跡,他坐在裝滿金子的揹包上,盯著巖壁出神。
王燈明對著他的揹包踹了踹:“殺手,振作點,你他媽的都敢殺警察!”
振作,怎麼振作?
探長和阿奇羅對視,兩人都笑了,絕望的大笑,哭喪一樣的嚎叫,探長對秦大師道:“都是你這鳥人害的,成天鬼鬼祟祟的!”
秦大師搞不懂:‘這跟我有關係嗎?這跟我有關係嗎?’
探長:“你是個盜墓賊,無利不起早,你敢來幕骷谷,說明幕骷谷有東西,要不是你,我們就不會來了!”
王燈明:‘事實上,你們的確淘到了好東西。’
阿奇羅:‘事實上,我們要帶著好東西一塊兒埋葬,我的MISS徐,我的情人,我的摯愛,我有彩禮了,但是我卻不能給你了.....’
屠戈登布怒喝:“閉上你們的臭嘴,安靜!他媽的安靜!”
探長還沒發飆,二毛子冷笑:“都快死了,難道還不允許人發表一點臨死感言?操!”
屠戈登布拿起一塊金磚,對著二毛子就砸過去。
二毛子見狀,不甘示弱,也從揹包裡拿出一塊金磚回懟。
王燈明看見這樣的場面,笑出聲。
他這麼一笑,兩人停止了金磚互扔。
“我可以說,你們的打架方式在整個地球只有唯一,沒有第二。”
王燈明調侃著說了一句,溶洞內變得安靜起來,眾人或坐或站,或靠巖壁,各想著心事。
暗河之水湧上來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減,沒多久,溶洞內的水深就達到小半尺,照這樣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徹底成魚類。
難道就這樣完蛋了?
王燈明:“大師,你再算算,再算再算,是不是這樣?”
秦大師也是有氣無力的:“都這樣了,還需要再算?”
王燈明站起來,環顧四周,真沒路了,剩下的就是默默的倒計時等死。
他在溶洞毫無目的的亂走,在溶洞的最裡側,有個水池,長寬約一米五的模樣,雪鼬站在水池邊。
王燈明問他:“你有什麼遺言?”
雪鼬笑了笑:“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現在該是跟你說的時候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