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先說說,你去殺默恩的真正動機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報復?”
“我怎麼不應該吃你的雪糕。”
“這根雪糕有關係嗎?”
“當然的,那麼你猜猜我殺默恩的動機是什麼?”
探長含笑不語。
“你好像猜到了是吧?但默恩不是我殺的,我進別墅後,他已經被人毒死了。”
“默恩怎麼死的已經不重要,重要是你的動機,默恩沒被人毒死你肯定會幹掉他,是不是?”
“那是自然的。”
“我可以這麼說,你非殺默恩不可?”
“沒錯,你想說明什麼?”
“你殺默恩,報復是其次的,你的最終動機是——默恩死了,你就不用當臥底了,你可以迴歸正常的警察,是這樣吧?”
王燈明的腦袋嗡了一下,瞪圓了眼睛。
“抱歉,又被我猜著了。”
“你他孃的好拽,對,又被你猜著了,我打算明天就把你調走,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幽靈警察。”
探長得意的理理自己的髮型。
“我很牛?”
“服氣了,探長。”
探長張嘴怪笑。
“你笑什麼,我真是服氣了。”
探長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露出無盡滄桑的模樣,說道:“有那麼些年頭了,我都忘記了我曾經也是個臥底,直到遇上你。”
王燈明瞠目結舌。
“我沒吹牛的,我最能理解作為一個臥底那些狗屁事兒。”
王燈明給他找了一個杯子,給他倒上半杯。
“來吧,看你的樣子真不像說謊,也沒必要說謊,怪不得我想什麼你他媽都知道,原來你跟我居然是他媽的的同行,來,為臥底乾杯!”
碰杯之後,王燈明問:“能說說你的臥底生涯嗎,我想那一定是驚心動魄,氣壯山河,精彩刺激對不對?”
“不不不,跟你說的一點都不沾邊,很窩囊,請別刺激我,那些爛事兒沒必要說,那段記憶就是個笑話。”
看上去,探長對他的那段臥底經歷還真的不想說。
“ok,不說那就不說,我們還是繼續說正事。”
探長舉舉杯子,說道:“你想把屠戈登布弄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當你的臥底,找到你的上線,讓你的上線跟聯邦警察說,這就是辦法。”
“我的上線,唯一的上線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好,至少不會出賣你。”
王燈明突然明白了,探長當臥底的時候,被上線出賣過。
“我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你知道被自己出賣是什麼感受嗎?”
探長一口氣將杯子中的酒喝完。
王燈明趕快幫他加上半杯。
“我能理解,我的上線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除了費德利,還能有誰可以說服你去當臥底?”
“費德利完蛋了,這也是我想幹掉默恩的第二個動機。奇怪的是我收到了一個自稱是費德利警監發給我的資訊,讓我不要殺默恩,我撞鬼了?”
探長考慮了一下:“不,也許費德利沒死,至於他為什麼裝死,只有見到他本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