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地點在傢俱基地北面一條用水泥修建的水渠邊。
水渠已經乾枯,水渠的底部鋪滿了乾透的淤泥,落葉,雜草。
一輛八成新的悍馬車停在水渠邊。悍馬車的左側是一道小山坡,山坡上喬木繁多,悍馬車的另一側是一大片玉米地,綠油油的玉米苗向南面不斷的延伸。
跳過一米多寬的水渠,爬上青草茂盛的斜坡,王燈明來到山樑的頂部。
他看見了忙碌的西斯和海倫妮等人。
阿爾傑林也在,依然提這個黑色的小箱子,他跟在西斯的身後。
“什麼情況?”
帶著手套的西斯遞給王燈明一張照片。
“菲碧迪?”
“是的,用的是他皮箱中的那張照片的底板重新拍照後洗出來的照片。”
照片較模糊,可以肯定的是,這張照片是菲碧迪箱子中的那張照片的複製品。
“在哪找到的?”
屍體正躺在一棵鐵杉樹下,用一塊白布遮蓋著。
王燈明上前,掀開白布,頓時捂著鼻子。
屍體已經嚴重腐爛,最可怕的是,屍體的上半身被燒焦了,包括胸部,頸部,頭部,燒的不成樣,死者的面目根本無法辨認。
海倫妮說道:“我們在死者牛仔褲的右側口袋裡發現了一個錢包,裡邊有一張銀行卡,一張信用卡,還發現你手上的這張照片。”
“這個人是菲碧迪?”
西斯:“極可能是,但不能完全確認,臉部都燒的變形了。”
阿爾傑林靜悄悄的靠上來,說道:“我剛才在悍馬車發現主駕駛車門有被火烘烤的痕跡,所以我和西斯隊長都認為,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有人將燒焦的屍體從汽車邊拖到這裡的。”
海倫妮也道:“是的警長,此處並沒有發現火灼而引起的燒痕,連一片燒灼的葉子也沒看見。”
王燈明轉身望著那輛悍馬車。
“悍馬車距離屍體的距離大概是一百米多一點,一百米是不是短了一點,如果有人想匿藏屍體的話,他應該將屍體拋的更遠一點。”
西斯:“這也是讓人奇怪的地方,屍體只是挪動了一百來米,這不像是拋屍,並且,悍馬車也不開走。”
“報警的人找到了嗎?”
“哪有那麼快,報警的人是匿名報警,報警電話的來源正在查,應該也是公用電話一類的,有難度。”
“很蹊蹺的報警人,他當時怎麼說的?”
“他說他看見了一輛被遺棄的悍馬車,後來又發現了屍體,他自稱自己是畫家,出來寫生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王燈明捏著下巴,苦笑道:“還他媽畫家呢,得找到他。”
“也許是報警人不想跟警察打交道,迴避。報警之後就消失,我們以前也碰到過,還不少。”
“在這個地方,要報警的人首先是這裡的農場主,悍馬車究竟在這裡放了多久,農場主應該更清楚。”
王燈明下了山坡,在悍馬車裡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