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長的表情使得菲碧迪特別的享受,他痛苦的表情舒展了不少,王燈明看在眼裡,變得心平氣和。
這是王燈明的特點,當遇到真正的對手的時候,他反而會變得冷靜。
可以這麼說,這是王燈明當美國警察審問疑犯以來見到過的最明目張膽的調侃,甚至可以說是調戲他的人。
他似乎是完全被菲碧迪牽著鼻子走。
他對做筆錄的荀利說:“你揍人嗎,像他這樣的。”
荀利笑著說:“王警長,我從來不揍疑犯,他受傷了,你沒看見?”
如果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王燈明會怎麼做,按照美國人的說法,我會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今天就這樣,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菲碧迪等王燈明站起來後,說道:“赫瑟認識麥傑明,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麥傑明說漏嘴了。”
王燈明背對著他,站了數秒後,回頭道:“赫瑟已經死了,麥傑明也死了,你是想讓我去找他們的靈魂取證?”
“你可以想點別的辦法,你可以去問斯特爾的父親,他知道的更多。”
“按照你的供詞,他的父親溫格森先生對警方撒謊了,他的兒子沒抑鬱症,難道我還要去找撒謊的人取證!你這個奸猾的混蛋,為什麼你的同夥不打準一點呢?”
菲碧迪的表情變了變。
但王燈明看不出他的表情是憤怒還是無所謂。
“我們回到剛才的起點,樹林邊的屍體究竟是誰,跟你有關係,對吧。”
菲碧迪眼睛望著窗外。
“請回答我的問題,菲碧迪先生。”
菲碧迪依然望著窗外。
“伊登死了。”
“我在問你樹林邊的屍體是誰,你提伊登幹什麼,伊登?你在伊拉克阿富汗的女戰友?”
“是的,她死了。”
“科波菲爾警官給我的資料說,你正在調查伊登,伊登死了,她跟這個案子有關係?”
菲碧迪將目光對準王燈明。
“科波菲爾,他也是我的戰友,你想不到吧?”
一瞬間,王燈明忘記了什麼惱火與憤怒是什麼,這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是神經出問題的話,他的這個偵破人基本都是被人操控著在破案。
荀利警官是個局外人,王燈明叫他來,只是做筆錄,當然,也是對當地警局的一個交代。
“什麼意思?”
從做筆錄開始,荀利警官沒問菲碧迪一句話,他只是埋頭做筆錄,他不是個做筆錄的材料,記錄的很慢,像小學生在手忙腳亂的記錄老師口頭佈下的作業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