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被開啟。
主刀醫生喬治走出來,口罩解下來之後,他顯得很疲憊。
“幾位,傷者還沒脫離危險,他的運氣不錯,彈頭沒擊中心臟,不走運的是,子彈傷及主動脈差點引起大出血,還好,傷口不大,傷口再大點,他會在三十秒內完蛋,你們誰是負責人?”
諾爾警長說道:“我,我是鎮警局的諾爾克沁,不,這位王警官是負責人,受傷的人是他追捕的嫌疑犯。”
醫生轉而打量了一下王燈明。
“先生,你是警察嗎?”
探長說道:“醫生,這件事有些複雜,菲碧迪能不能活下來?”
“那要看他的運氣是不是足夠好。”
“他能說話嗎?”
“手術時他用的是區域性麻醉,沒用全麻,大概三個小時就能說話,但我強烈建議,別跟他說話,他的危險期還沒過,手術後的十二個小時之內很關鍵,傷者需要絕對的安靜和臥床休息,這對他的康復至關重要!方便問一下,他攤上了什麼事?”
探長:“他殺人了。”
醫生哦了一聲,說道:“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我還是建議,別急著去審問他,你們的審問會增加他死亡的風險。”
菲碧迪從手術室推出來,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還等嗎?”
王燈明問諾爾警長。
“抱歉,這件事發生在我的轄區之內,我派人在這裡守著,王警長,你認為我的安排是否妥當?”
王燈明微笑著表示理解。
“等他醒來,你通知我。”
諾爾對身邊的兩個手下吩咐了一句,離開了醫院,走之時,還跟王燈明握手,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王警長,真不敢相信,這個案子為什麼會交給你負責。”
探長則道:“這樣的案子還必須是王警長才能接。”
諾爾警長掃了探長一眼,笑道:“你看上去像個屠宰場的運輸工人。”
王燈明呵呵呵的道了一句:“諾爾警長,你還真的說對了,薩摩探長在當警察之前,就是屠宰場的屠夫。”
諾爾警長一愣,探長嘿嘿嘿的傻笑。
早上七點,王燈明正在凳子上打瞌睡,探長在一邊抽菸,諾爾警長的兩個手下倒是精神抖擻,但他們與王燈明基本沒什麼溝通,與其說是等菲碧迪醒來,不如說是在看著這兩個自稱是阿拉斯古猛鎮的警察。
諾爾的懷疑點就在這,兩個小鎮警察卻負責縣裡的大案,怎麼說也讓人覺得彆扭。
護士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王燈明沒起身,菲碧迪傷的那麼重,就算醒來,也得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
只要菲碧迪沒事,他不著急,他關心的死菲碧迪能不能活下來。
“傷者想見昨晚掐他脖子的人,誰是掐脖子的人?”
王燈明被護士的話逗得笑了一下,說道:“我。”
“你跟我來。”
探長和諾爾警長的兩個手下都想進去,尤其是諾爾警長的手下。
“對不起,傷者只想見掐他脖子的人,其他人都不想見。”
如此,王燈明一個人換上了消毒服,拖鞋,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傷者傷的很重,你控制好談話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十分鐘,有個問題我想問問,傷者跟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這麼著急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