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憤怒並不能徹底打消王燈明的釣魚計劃。

雖然他已經開始動搖，他懷疑自己的推斷就如同探長說的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事不過三，一個案子不能總是錯下去吧。

作為一名自認為比較犀利的警察，還是要點尊嚴的。

如果西斯沒過來，王燈明堅守不了多久，但西斯的話點醒了王燈明，如果科波菲爾心裡沒鬼，為什麼一接到電話就過來了，他完全可以不來的，他完全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個案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緊張什麼，還提出聯合查案的請求。

探長雙手抱胸，王燈明捏著下巴。

科波菲爾做出了一個遺憾的臉部特寫。

“赫瑟沒死，她就在病床上躺著，因為藥物的劑量不夠，她撿回了一條命，上帝是偉大的。”

科波菲爾舉著雙手，說道：“我投降，我們不要扯赫瑟死沒死的問題，你們說她沒死，那她就沒死吧，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談下去，等她醒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王燈明道：“赫瑟醒來後，我們當然會去調查的，現在我們要談的是，你的問題。”

科波菲爾冷笑幾下：“你準備逮捕我嗎？”

王燈明不吭聲。

“大組長，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沒人這麼幹的，你太敏感了，我們在合作，合作不能說散夥就散夥的，是吧，老闆。”

王燈明微笑道：“是的，科波菲爾，我們正在合作，我把你當做朋友，請別激動，雖然菲碧迪懷疑你是兇手，但我不相信你是，也希望你不是，但問題在於，你突然出現在現場把我們搞蒙了，有些細節，還需要解釋解釋，首先，你說你在菲碧迪車上裝衛星追蹤器，你是什麼時候裝的？”

“菲碧迪告訴我他要出一趟遠門，陪斯特爾去旅遊，我感覺要出問題，在他出發前的一天，我讓手下在他的車架上裝上了一個行動式追蹤器，我要阻止菲碧迪的行為，斯特爾不能出事。”

“菲碧迪跟你說了他要搞掉斯特爾的事？這種事換成我，我是不會說的，你剛才也說了，菲碧迪不是隨便亂說話的人。”

“他有次喝醉酒說出來了，等他清醒後，我就警告他，不要亂來，殺了人，我會公事公辦。”

“你給溫格森說了這件事嗎？”

“沒有，溫格森如果知道有人想動他的兒子，他會首先下手幹掉對他兒子不利的人，溫格森是個人物，手段歹毒，對付他，不能魯莽，要小心。”

“也就是說，菲碧迪出發前，給你打了電話，隨後，你讓你的手下在車上裝了衛星追蹤器，裝衛星定位器的叫什麼？”

“阿道夫.亞薩，你們要做筆錄嗎？”

探長：“筆錄，開玩笑，我們在研究案情，把你的事情搞清楚了，兇手基本就冒出來了。”

科波菲爾打了一個響指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檸檬茶，他的咖啡在不覺中喝完了，而王燈明和探長的咖啡基本沒怎麼動。

科波菲爾為什麼叫檸檬茶，可能是平息因為探長的話弄得他火冒三丈的情緒，也可能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