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誰在下面!”
光源照耀之下,是有個人趴在那裡,穿著黑衣服和褲子,逮著圓形的黑帽子。
王燈明想了片刻,從燈塔又往下爬。
他厲聲喝問:“誰在那!”
那個人靜靜的趴著草叢中,一動不動。
“說話!再不說話開槍了!”
仍然紋絲不動,那人面朝下趴著,王燈明雙手握槍,走過去。
來到這個人的身前,他揪著他的肩膀。
“奶奶個蛋!”
觸手之處,柔軟無辜,翻過來一看,是個胸口插滿木釘的布娃娃。
非自然桉件弄得了,王燈明估摸著這應該是詛咒的一種方式,看布娃娃的臉和眼睛,都是血。
是誰把這樣的東西放在燈塔之下,昨天肯定是沒有的。
導遊阿薩雷斯今晚和王燈明在燈塔喝酒內,都沒留意外邊發生了什麼,一定是有人趁著兩人喝酒的時候將布娃娃扔在燈塔下咒人死。
虛驚一場後,王燈明像只來回上下的猴子,又爬上了燈塔的頂端。
他感覺累的像條狗。
皓月當空,他凝望著明月,忽然發現明月變得血紅,擦擦眼,月亮的顏色恢復了正常。
杯弓蛇影,要他媽的崩了。
王燈明索性閉上眼,躺在燈塔上睡覺,讓海風吹拂著他的臉,他的四肢,他的胸膛。
他們緩緩進入黑暗之中,進入到眼前無窮無盡的孤寂中去了。
很遠很遠的地方,他聽到輪船的汽笛嗚鳴,對抗著寂寥浩瀚的天空,燈塔也彷彿侏儒一般的矮小
“真冷。”
他睜開眼,是不是因為酒喝多了原因而使得身體發冷。
是不是該找點事情做,我該找點什麼事情度過這個美麗卻恐懼的夜晚。
衛星電話震動著,蠍子的電話進來了。
他長出口氣,長長的。
他的感覺相當的怪異,就像一個男人在經過十一個月苦行僧般令人難忍的生活之後,突然恢復了健康。
“老兄,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