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是誰的機械錶在響?
是郭布羅.伊斯梅爾的。
“混蛋,窮鬼,這麼古老的手錶你居然也帶在手上。”
“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好吧,珍貴無比的紀念品!瑞士出產的!”
王燈明從沒注意郭布羅.伊斯梅爾手上戴的是什麼表,他剛才叫大家安靜,一安靜下來,居然發現他手上的那隻表發出的聲音竟然那麼的清晰而有節奏。
施泰納笑道:“先生們,依我說,地主的宅邸發生點奇怪的事情,不足為奇,一定是史福蘭這個傢伙看走眼了。”
王燈明:“奇怪,我什麼時候成了地主?”
史福蘭:“警長,這個人身體進入了二十一世紀,腦袋卻還在二十世紀,還有人沒頭沒腦的像個鐘擺一樣盪來盪去,揍他,他罵你是地主。”
郭布羅.伊斯梅爾:“別那麼無聊好嗎,就算有吸血鬼那又怎麼樣,我們把她抓住,吊死她,弄死她!”
他的大拳頭緊緊的攥著,骨頭的摩擦發出咔叭咔吧的響聲。
這樣的響聲比剛才的滴答聲具備了強大的正能量。
“警長,你剛才說讓我們安靜,你想說什麼?”
“我還是聽你們說吧,伊斯梅爾,你說說,你的手錶是什麼來路,你挺能扯淡的。”
“那就扯點公益話題吧,我們說啤酒,這啤酒啊.”
他的嗓音響徹餐廳,他是故意那麼大聲的,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望著窗外。
“這啤酒啊,這啤酒啊,關於啤酒,你看《阿爾維思莫》詩篇是怎麼說的:‘凡間的人美其名曰麥酒,然眾神反而直呼它為啤酒。’啊哈哈哈哈!”
眾人盯著他,沒人笑,也沒人說話。
最後,王燈明發出聲:“無聊,掃興,沒內涵,”
“那就說說有內涵的,你們覺得不覺得,坐在這樣的餐廳裡,在這昏黃的燈光下.啊.鬼影憧憧啊,餐廳的景色比外邊的暗沉得多。”
史福蘭發怒:“你說誰是鬼啊?”
施泰納笑道:“警長,伊斯梅爾罵你是鬼啊。”
王燈明笑道:“更無聊,伊斯梅爾,整點有內涵的有這麼難嗎?”
“好吧,警長,你這座椅靠背上的模糊圖案像不像放大了的小妖怪。”
王燈明下意識的站起來,離開座位。
眾人都盯著青銅椅子上的影象。
“警長,那上邊好像有個絞刑架啊。”
這張椅子,在正常的燈光下,看不出什麼懸擬,但在燭光的映照著
“上帝,好像不對勁啊,我看到了一個女人,脖子上吊著一根繩子呢。”
“這是一張奇怪的椅子,太奇怪了,燭光的反射居然會出這樣的效果,就像我們那兒的人天黑後反倒看得見一些白天看不到的東西。”
郭布羅.伊斯梅爾一本正經的說了最後一句話。
“你家在哪裡?”
“索羅門群島哈哈哈,嚇死你這個笨蛋!”
史福蘭對著郭布羅.伊斯梅爾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