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談談,有關國王酒吧的砍人案,有關你的,如果你想洗清罪名的話。”
摔了話筒後,話筒的聲音反而清晰了一點。
“你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王警官,我是目擊者,只有我能威脅你。”
一聽到這人說要威脅自己,王燈明的火氣突然消了一半,他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威脅他。
“你想以什麼方式見面?”
“你一個人來,”那女人說,彷彿響應著王燈明的思緒,“如果我看見其他警察,或是你遲到,你會後悔的。”
“然後呢?錢嗎?”
“你真是聰明人,但我不喜歡錢,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聽好,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發現了什麼,你在現場錄下了什麼,那是你的事,我沒殺人,就算我殺人了,我也是正當防衛,聽明白了嗎,我的上司的叫西斯,你也可以找辛默海局長,我這裡有他們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
對方似乎有點蒙。
王燈明將電話號碼慢慢的報了三次,慢慢的,就像報給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
“電話號碼記住了嗎,隨時歡迎您舉報和起訴,你這邊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
女人半天不說話。
王燈明:“那就這樣了,跟你聊天真是個歡快的時刻,再見,勒索的混蛋。”
話筒一放,王燈明貌似輕鬆了不少。
可突然間,他的腦袋裡蹦出毫不相干的一幅畫面,他站在神秘、無人、平坦的大草原中間,周圍大草原上的草,將自己的鬚根伸入潮溼黑暗肥沃的大地,伸入曠野,年復一年地讓自己重生。
他晃晃頭,畫面消失。
這樣的場景比較的新奇,一個修煉者在入靜的時候腦袋時常會跳出如此的畫面。
但現在的他不在練功狀態,武功他媽的早被脖子上狗鏈子給代替了。
他想出去走走,去國王酒吧的附近轉悠轉悠,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需要調理調理,尤其是精神上的調理。
海倫妮:“警長,我們剛回來,你怎麼要出去,不會是去巡邏吧,這裡是血江居里警長的轄區,別搞錯了。”
“警察在哪裡都是抓小偷的。”
中途,他改變了主意,朝著西德什斯公園而去。
這座大公園的地形起起伏伏,裡頭有被人踏平的小徑、綠色的小山丘、鬱鬱蔥蔥的草地和森林。
公園裡人數很少,不像大城市的公園裡到處都是流浪漢。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中途改變方向。
一個男人牽著一條黑色的大狗,發現一個警察坐在路邊的石柱上,立刻改變方向,朝著另一頭走去。
一個扎著頭巾的婦女站在一根十米高的圖騰柱下自拍,臉上露出莊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