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表率

弗拉德翹著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接二連三的談判受挫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戰場上難道不應該是封臣的軍隊先行嗎？自古以來君王的話都是鐵律，現在是我在下命令，而不是商量。”

與他相比，史都華德公爵多活的那幾百年就體現在了這裡，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沒有什麼能摘下他臉上那張偽善的面具。

“哦，我親愛的親王殿下。”史都華德公爵笑呵呵的，在說到“親王”二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氣得弗拉德牙癢癢，“那都是舊世界的條例啦，現在我們的君王是阿科萊不是嗎？”

阿科萊，現在的人類皇帝，空有皇帝的頭銜，大權卻全在弗拉德手上攥著，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吉祥物罷了。

“我會是君王的。”弗拉德忍無可忍，他現在只需要逼史都華德公爵出兵，因此什麼條件都能承諾，反正過了今晚史都華德公爵就會死得透透的了。

“我會是君王的，我保證。舊教竟然能留存至今，人類皇帝想必是脫不了干係的，既然他坐不好他的王位，那麼就由我接手。”弗拉德深吸一口氣，開始畫大餅，“等我接手了王位，我會著手恢復那你們的爵位，再論功行賞。”

“瞧您這話說的，這恐怕和您當初承諾霍華德小姐的相悖吧？您就不怕她氣得從冥界爬回來？”史都華德公爵抵掌大笑，每一句話都能正好戳中弗拉德的肺葉子。

弗拉德咬著後槽牙，薇薇安的名字就像個不能說的禁忌，尤其是史都華德，他最沒資格提起薇薇安！

史都華德公爵能從三百年前的那場大清洗中活下來，靠的可不止是他是弗拉德外公的身份，他是真聰明。

“當然，按理說，我們這些臣民是不應該反駁質疑您的決定的，可如今您也是知道的，這群老東西們迂腐的不得了，若是沒有一個表率帶頭的話，是不會願意帶著軍隊打頭陣的。”史都華德公爵見好就收，換上了一副說正經事的表情，“說實話，我們主要的目的您已經知道了，就是想拿回那份本就屬於我們的榮耀和權利，我願意相信您會兌現諾言，但其他人未必會。”史都華德公爵一飲而盡杯中的鮮血，讓步道，“我這個老傢伙自然是願意出戰的，只不過其他人……想來還是需要您做一個表率才好呢。”

行吧，兜兜轉轉，唇槍舌戰了半天，最終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得到好處。

其實不止是弗拉德心裡著急，史都華德公爵心裡也是著急的，因為再爭執下去天都要亮了，他們這次來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血族，幸好現在是雨季，就算是在白天，陽光也沒有那麼的強烈，可是天亮後的一切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未知數，更別說對方還有已經覺醒聖女之力的聖女，若是他們在這裡爭執時突然被裡面的人破了陣，趁著天亮他們都不能隨意行動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或者一進去天就亮了，那事情可就好笑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將戰鬥控制在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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