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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我的愛情故事 第二章 錯愛

我們又逛了一個下午。這次因為有備而來,我很自豪地做了一回男人。

軍、傑、濤的功課突然緊了,也就給了我與芳更多的接觸機會。

芳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子,每次見面她都會主動地牽上我的手。我心裡暗存對軍的愧疚,總是想擺脫芳的這份親密,但是,每次又都欲罷不能,最後,心甘情願地做了她的俘虜。

我感覺到了芳對我的喜歡,也感覺到了自己對芳的傾慕。然而,我又不能不面對現實,我不能忽視軍的存在。我的內心異常的矛盾。一邊是從小到大的好友,一邊是千載難逢的絕世佳人,我一時間陷入了痛苦的決擇泥潭,無力自拔。

農牧學校的學生會和衛校的學生會準備聯合集資搞一次晚會,軍叫我一起參加,我說:“好啊!”軍說:“要集資的。”我說:“小意思。”

晚會在農牧學校的大會議室內舉行。我閑著沒事幹,很早就到大會議室來幫忙了。軍是學生會會長,站在中間指揮著我們搬這擺那的。晚上八點,所有參加的同學差不多都到齊了。音樂想起,負責主持的兩名同學一名來自農牧學校,一名來自衛校)開始發言。我見軍依然在張望,知道他在等芳。其實我也在期待著她的出現。

同學們在那不是很好用的雙卡錄音播放機的伴奏下,一會兒翩翩起舞,一會兒引吭高歌,一會兒又站出兩名同學講個笑話,全場氛圍甚是濃烈。

快九點鐘的時候,大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衛校的女生拉著另一名衛校的女生走了進來。雖然燈光很暗,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拉進大會議室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芳。我欣喜若狂,正欲上前打招呼,忽地就想起了軍。我的笑僵在了臉上。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落。我立時意識到了自己正處在極其尷尬的位置上,同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暗下決心,從此不再和芳搭訕。

軍早已經快步的走了過去,拉上她的手說:“你怎麼才來呀,不叫人去拉你是不是不打算來了啊?”

我有意的避開了芳和軍,我到另一側同傑他們混在一起。但是,我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移向芳。

芳在一曲舞曲響起時,竟直走向了我。我當時害怕極了,很想賊一樣的逃走。芳說:“陪我跳一曲舞好嗎?”我感覺得到,自己的汗已經濕了我的手心。軍極大度的對我說:“跳一曲吧,沒關系的。別把我想的那麼小氣。”我說:“算了吧,我舞跳的很爛。”

芳主動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的那麼的果斷,那麼的堅定。我機械地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瞬間,那隻手給我的感覺不再是那豐腴無骨,綿軟潤滑的感覺。此時,她的手就好比是剛剛出爐的一塊兒燙手的山芋,讓人慾握不得,欲罷不能。

芳小聲的對我說:“這些天的相處,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吧?”我說:“嗯,只是......。”芳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礙著軍的臉面是不是?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去和他說。”我說:“不行,軍會受不了的。”芳說:“那我們不能總這樣吧?”我一時無言以對。芳說:“繼續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你好好想想吧。”我說:“你先別說,讓我好好的想一想。”芳說:“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期滿你不說我也一定要說。”我說:“那好吧,三天就三天吧。”

軍並未察覺出什麼不對,樂呵呵的站在旁邊看著我們。而我卻覺得,軍的每一束目光都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刀都直插我的心髒。

回到宿舍我一夜沒睡,我說什麼也不相信,只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居然就這麼離奇的出現在了我的現實生活中。

第二天早上,我悄悄地對傑說:“能耽擱你一小會兒嗎?”傑說:“有什麼事嗎?”我說:“嗯,有,很重要。”傑說:“那好吧,我去請個假。”

傑請了假回來問我什麼事,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我和芳這些日子的相處過程。傑大驚失色,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種事?天哪!我們在演電影嗎?你們居然單獨見面,還發展的這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說:“我也沒想到後來會這樣,只是一步一步,越陷越深。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傑說:“別問我,我這可沒答案。我問你,你佔人便宜沒?”我說:“想哪兒去了,我們最多就是牽一牽手,因為軍我一直很剋制的。”傑說:“剋制還搞這麼複雜。”我說:“軍知道這事肯定要恨死我的。”傑說:“先告訴濤吧,讓他出出主意。”我說:“只能這樣了。”

濤知道這一切的反應比傑大了幾十倍。他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要不是看在咱們從小就在一起的面兒上,我非揍你不可。你是不是人啊?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我像罪犯一樣乖乖的接受著濤的審判。濤說:“你選擇放棄吧,不然我就和你絕交。”說完以目視傑,傑也說:“我也會的。”濤說:“一個女人三個朋友,你選擇吧。”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退出。芳是個很可愛,很可人,很讓人愉悅的女孩兒,換作哪個男人都會捨不得的。我心裡十分的矛盾,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邊是自己心儀的女孩兒。感覺那一天過的比一生還要漫長。

濤最後強調說:“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總是會有的,手足斷了不會再生。”

我在濤和傑的極力勸說下動搖了。我想,我此次出現的本身也許就是一個錯誤。

我是被傑和濤綁架到車站的,他們不許我見芳最後一面,濤說他會把後面的事處理妥當的,他們直到客車開出了這座城市才放心的回去。

我走了,帶著遺憾,帶著不捨走了。沒有和軍和芳作任何形式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