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不是問題,很多人都窮,但是把自己的窮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倒是不多見的情況,問話的人明顯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被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人這樣說,季攸寧有種彆扭的感覺,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好呆在那裡看著眼前人想要說什麼。
馮菖在自己的戒指轉了十圈之後,抬眼看著季攸寧,
“有沒有人給你說,你的長相很不錯。”
有,有很多,而且因為這幅皮囊,給季攸寧惹來的麻煩和倒黴事已經太多了,其實他是很不願意提起這樁事的,但是,馮爺面前,不敢不給面子。
“馮爺,我知道這次曾老闆的事是我處理的不好,我已經跟他賠禮道歉了,以後也會注意的。”人在屋簷下嘛,自己可不能再把這份好工作給丟了。
馮菖搖頭,“跟曾進沒關係,我在想著你可能更適合另外一份工作。
季攸寧愣了一下,眼睛裡瞬間有些驚恐的模樣,“馮爺,紅姐之前跟我提過的,我,我不是很想去。”
早先以為可以明哲保身,感情這裡的大小老闆都喜歡給樓上挑人?
馮菖很快明白了季攸寧想的是什麼,有些無奈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
“你繼續留下‘後岸’已經不合適了,跟我去帝輝娛樂吧,或許那裡適合你。”
季攸寧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扔下一張名片大步離開了,費勁地伸手去拿過來,乾淨的紙張上除了精緻的陰陽刻紋,就只有簡單“馮菖”兩個字。
帝輝娛樂?去那裡做什麼?蘭西滿腹狐疑地捏著這張名片不知所措,門口隱約傳來人生,江生帶著兩個醫生進門來,看著季攸寧,
“我叫來了大夫再給你看看脖子,我哥呢?”
江生指了指門口,“走了。”
醫生們大致給季攸寧檢查了一下脖子,留下了一堆膏藥囑咐了更換,出乎意料地還抽走了兩管血液放進了什麼機器裡。
季攸寧看著那個正在倒計時的小機器,跟江生說話隨意了很多,
“我昨天是酒精中毒了嗎?”
江生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後敷衍地笑笑,“可不是嗎。你差點把自己喝死。”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不會說謊。
醫生們埋頭分析了一會,起身扯下一張化驗單遞給江生,
“他體內的藥物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你們放心吧,最近飲食注意清淡,一些油膩和容易上火的東西就儘量不要吃了。”
大夫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江生把臉埋進化驗單裡看了半天,才如釋重負地抬頭,“謝謝大夫。”
季攸寧靜靜地看著大夫們離開,轉頭朝向江生,“什麼藥物?”江生拿著化驗單的手僵了一下隨即否認,“沒什麼藥物,醫生嘛,多些通俗的東西總有些複雜的說法,總愛虛張聲勢,你就是酒精中毒。”
季攸寧很明顯不相信,但還是點頭,“酒精都變成了藥物。”
江生以為騙過去了,鬆了口氣放下化驗單過來扶蘭西,
“醫生說你要起來活動活動,快去洗澡換衣服,我給你貼上膏藥。”
這時江生髮現了蘭西手裡的名片,
“這是什麼?”
蘭西這才想起來那個“傳說”臨走時留下的這張格外“別緻”的名片,順著江生的話題點頭,“這是馮爺留下的,說是要給我換工作。”
江生頓時來了興致,順勢盤腿坐到了季攸寧身邊,
“我哥要帶你去哪啊?”
“帝輝娛樂。”
江生臉上詫異的神色稍縱即逝,隨即恍然大悟的上下打量了下季攸寧,
“我哥確實是個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