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陳飛哥今早又親自動手教訓別人了?”季攸寧寒著臉問那個得意洋洋的人。
陳飛無所謂地玩著手上的戒指,抬眼瞟了一下季攸寧,
“那又怎樣?帝輝竟然有這樣的人,我也不是願意跟這些人計較的,但是她一幅嘴硬到底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有改過自新的意思。”
季攸寧微眯著眼睛,有些怒意已經慢慢散發出來,“可她不是前輩的人,不是嗎?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尚且還沒有定論,再退一步,就算是她做的,也輪不到前輩親自動手吧?”
“你是在暗示這件事是我栽贓了一個,小前臺嗎?”陳飛起身,趾高氣昂的模樣有增無減,滿臉傲慢地看著季攸寧。
季攸寧也上前一步跟他對視著,
“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陳飛冷哼一聲,“你憑什麼?”
季攸寧冷笑一下,整個人顯得邪氣詭異,陳飛被嚇得退了一步,馬上反應過來自己丟了人,還是硬撐著叫囂,
“好啊,你覺得這個死丫頭是清白的,那你就去查啊,去證明她的清白,如果找不到證據,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是一起的,甚至說,你是她的幫兇也說不定。”
人群中一片譁然,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指責一個幾乎跟自己平等地位的同事,確實有些太過於激進了。
季攸寧反而鎮定了下來,倒是沈薇突然擋在了他的前面,有些崩潰地看著陳飛,
“大飛哥,這件事不關季哥的事,你有什麼衝我來,我都認了,報警吧,坐牢我也認了,我跟季哥只見過一面,我們真的不熟,別把無辜的人扯進來,求你了。”
陳飛冷冷的扯了下嘴角,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有資格跑出來替別人求情,你看看你現在這護犢子的模樣,說你們不熟,誰信呢?”
沈薇還想說什麼,被季攸寧輕輕的按住肩膀拉到了自己身後,
“看來現在也由不得我脫身了。”
既來之,則安之,有人煞費苦心的把自己牽扯進來,不攪和一下都對不起那人的心思不是。
警察很快趕過來,沈薇紅著鼻子被帶走,臨上車的時候可憐兮兮地看了季攸寧一眼,季攸寧上前去拍了拍她冰涼的小手,
“放心吧,有我呢。”
夏夏很快聽到訊息趕了過來,有些焦急地把季攸寧拉到一邊,看著遠去的警車,著急地直跺腳,壓低了聲音,
“季哥你真的太胡鬧了!”
季攸寧垂了下眸子,“夏夏,我還當你和她是朋友,昨天我走了之後,你們在說話,我看到了。”
夏夏的喉嚨抖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在努力穩住情緒,但是絲毫沒有被季攸寧的話影響,
“季哥,就事論事,沈薇不管是誰的朋友,在‘帝輝’,手腳不乾淨是大問題,一旦……”
季攸寧聽到這裡皺起了眉毛,伸手打斷了她,
“夏夏,如果你們真是朋友,你覺得這樣一個青澀膽小的女孩子會敢做這樣的事嗎?”
夏夏愣愣地看了季攸寧一會,有些乾澀地開口,
“證據,季哥,證據呢?這時候那些信任,那些堅信的事情都是沒有用的,關鍵的證據呢?”
季攸寧一時有些回不過味來,好像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被自己遺漏掉了,而眼前有些紅了眼眶的夏夏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季攸寧想著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的過分了,身後卻出來一個不速之客,陳飛獨自一人走到季攸寧身邊,看著早就沒了蹤影的車道方向,故作出一副惋惜的語氣,
“季攸寧,你這麼相信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維護一個小偷,我看著,你是想把自己也拖下去吧。”
季攸寧拿出手帕遞給夏夏,漫不經心地接著,“我不懂你的意思,沈薇是不是小偷還沒有定論,我看不必太早地說些什麼吧。”
陳飛笑嘻嘻地湊過來,“我現在可以說,是你指使了晚上值班的前臺,偷走了我的胸針。”
季攸寧面上一寒,看著那種被吹捧成“三月驕陽”的面孔,此刻讓人分外覺得醜陋,
“看來你是真的想把我拖下水了。”
陳飛得意得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雲彩,
“季攸寧,你的出現,礙了可不止我一個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