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近前兩步,好笑道:“我娘缺一個狐裘,你說我在做什麼?”
雲旗狠狠剜了她一眼,“柳千夢,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千夢收了笑意,嘲道:“憑你也想攔本小姐,你以為你是誰?”
少年眼中血色更重,一字一頓道:“今日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別想動阿菀。”
柳千夢的臉終於陰沉了下來,手中的長鞭猛地甩向雲旗,恨聲道:“不知好歹,那你就去死罷!”
那長鞭挾帶著靈力惡狠狠抽下來,雲旗雖側身躲開,卻被那鞭風的靈力掃到手臂,皮肉瞬間綻開,噴湧而出的鮮血暈紅了一大片袖口。
“嗚嗚!”桑梓瞪大水眸,霎時心疼地就要跳出去,卻被銀狐眼疾手快地一把按在原地,不論她如何掙紮上都死死不肯鬆手。
柳千夢得意地笑了一聲,反手又是一鞭,這回直接將人扯了出去,重重扔在地上,冷眼看著少年身上因為鞭風綻開的道道傷口。
“唔……”雲旗扯著長鞭想要脫身,卻因為毫無靈力而狼狽地跌坐在地。
桑梓狠狠推著銀狐卻掙不脫,只能眼睜睜看著雲旗受人欺辱。
“把他給我帶下去關著。”柳千夢指了指雲旗,旋即又道:“把這兩個小畜生快點抓起來,先關在這苑裡的暗房裡,咱們下午把做狐裘的人都帶全了,再來把他們剝皮罷。”
周圍人紛紛應是,有弟子懶得再動手,直接祭出了高階法器將桑梓和銀狐制住,捆起來提著便扔進了暗房。
桑梓趴在地上緩了緩勁,掙紮就著要去開暗房的門,卻被銀狐抓著爪子按在了它的頭上。
怎麼了?
桑梓詢問地盯著它,卻見銀狐只是將她的爪子又按緊了些,急切地看著她。
它應該是想再試一次破解禁制。
桑梓沉默了一瞬,接著毫不遲疑地再次運起了仙力。
比起自己這微不足道的幾絲仙力而言,沒了禁制的銀狐定然更有辦法逃脫。
銀狐咬牙忍住這錐心的疼痛,感受著丹田的禁制一絲一絲開始破裂。
淩遲一般的痛意持續了半個時辰,終於才將最後一點禁制狠狠擊碎。
眼前的靈獸陡然間光芒大盛,波動的靈力蕩開,震得桑梓忍不住退了兩步。
光芒消散後,那銀狐已經變成了個清俊的少年,銀灰的皮毛化作錦服穿在身上,端的是一派朗風霽月,雅緻動人。
桑梓睜大水眸,此時倒真的有些意外了。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難得與她和應龍交好的小輩,才飛昇仙界不足三千餘年的青岑元君。
“尊上!”青岑急切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皺眉道:“你的妖力不知為何出了問題,如今只能暫時解開青岑的禁制,兩個時辰後便會恢複原狀。事不宜遲,青岑現在就帶你速速回妖界!”
“嗚!”桑梓對他的話縱是再疑惑現在也不好多問,只得用靈識同他道:“去救雲旗,一起離開!”
青岑抿抿唇,為難道:“尊上,救他不知要耽誤到何時,不如我們先走,回了妖界再派人也不遲……”
“不行!”桑梓一想到雲旗滿身傷口的模樣便緊張起來,“他已受重傷,根本耽誤不得,我們快些過去來得及的!”
“尊上,”青岑深吸了口氣,猛然朝她後勁一擊,“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