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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給他們訂的酒店就在影視基地外圍,雲旗給桑梓裹了個外套擋住臉,抱著人送進了她的房間。
桑梓早已經被灌得人事不省,酡紅著小臉乖乖任他將自己按在軟沙發上靠坐。
雲旗端了杯熱牛奶坐到她身邊,一手將發呆的人撈進懷裡,一手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哄著人慢慢把牛奶喝下。
桑梓不愛這味道,喝了小半杯就怎麼也不肯再碰了,撥開雲旗的手,忽然一把摟住眼前人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間不住磨蹭。
雲旗反射性地抱緊了人,低下頭,有些震驚和歡喜地看著她。
桑梓感到他噴灑自己耳邊的氣息,懵懵地轉過頭,本能一樣地捕捉他的唇。
少女清甜的呼吸帶著些酒精的燻然,靠過來時,長長的眼睫輕微顫動,就像是個引人沉醉的精靈。
雲旗被蠱惑了一般捉住她的唇舌,輕舔唇瓣,抵開貝齒,像自己夢中演練過千萬遍的那樣,和她親密無間地糾纏在一起。
肖想了這麼久的人主動獻吻,根本沒有誰能抵擋得了。
雲旗眸色愈發深沉,大手將人帶坐在自己腿上,難以自抑地把那纖細的腰身緊緊箍住。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根本沒人注意到門口的響動。
原本半小時前,雲旗擔心桑梓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在前臺點了些粥飯讓人送來。
因為服務員承諾不會做太久,雲旗就沒有鎖門,想等著送餐的人來就趕緊給桑梓喂上幾口。
他沒想到兩人會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一吻下來又不禁忘了還沒關的房門。
服務員推著餐車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見無人應答,便打算將餐車推進去就離開。
這在酒店也不少見,許多人點完餐都會給服務員留門。
他將門搡開,推著餐車往裡走,餘光突然瞥見了左側的小廳裡正在擁吻的兩個人。
少女坐在男人腿上嬌弱地承受著他的親吻,從這個角度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見少女泛紅的頸側和男人放在她腰間有力的雙手。
服務員臉一紅,手忙腳亂地將餐車放在了客廳的長桌邊,也不敢再往兩人那裡看,放輕步子匆匆離開帶上了房門。
他站在門外舒了口氣,抬眼卻瞧見了叼著煙往這邊看的顧斂修,他帶著墨鏡和深兜帽,服務員便也沒能認得出來。
“……先生,有什麼事嗎?”
“沒有。”顧斂修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側頭瞥了眼緊閉的房門,神情若有所思。
第二天快到中午,桑梓才被窗簾透出的亮光驚醒,她茫然地睜開眼,盯著酒店的天花板出神。
昨晚殺青宴被一夥人纏著灌酒,好像喝醉了,然後就什麼也記不清了。
宿醉引得人頭腦痠痛,她在柔軟的被子裡滾了滾,好半天才慢吞吞起身下床。
腳尖搭在床沿,桑梓揉了揉眼睛才注意到床邊沒有拖鞋,視線順著往上,又發現自己穿著的不是昨晚的衣服,而是幹淨整潔的睡袍。
誰換的?她呆了呆,腦子一下轉不過來。
套間的廚房發出幾道碗勺碰撞的悶響,接著就見雲旗端著一小鍋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