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
昨夜跑到譚家村,我看他們找不到地方休息,就把他們留在了這裡。”蘇午笑著說話,言辭很是坦然。
狗剩又眨了眨眼,
看著蘇午的眼睛,
莫名覺得哥哥所言是對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想必是因為他們怕詭,所以請哥哥把他們的嘴堵上,給他們拴了繩子,免得他們亂跑亂叫,驚了被封進米里的那隻詭?”
“是。”蘇午笑了笑。
“哥哥做得對。”狗剩也咧嘴笑了起來。
蘇午揉了揉他的腦袋,
並未理會看著自己,尤然驚懼不已的兩個不速之客,
而是先走出了破屋子,
到木牌樓下,
端起那碗已經餿臭的收魂米。
米粒果然被蒸成了米飯,
入手冰冷刺骨,
米飯泛著汙穢的黃色,讓人聞之慾嘔。
那個老嫗——那隻詭,已經被關押進了當前的這碗米中。
誰能想到,
一碗本是供人食用的米飯,
竟能將一隻詭留在其中,無法出來禍害人?
蘇午感慨不已,
粗瓷碗散發的細微詭韻,根本損傷不到他,他依舊把米飯放回食籃裡,挎在肩膀上,返身走回了屋子。
“詭已在此中!
事辦成了,
咱們回家吧!”蘇午拍了拍食籃,笑著對狗剩說道。
狗剩看著食籃裡發餿的收魂米,
也是眼神振奮!
小童子正要說話,
旁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響——嘩嘩,嘩嘩!
卻是新娘子不斷用腳蹬著地上的柴草,努力發出動靜,引起蘇午的注意!
蘇午聞聲朝她看去,
她看著蘇午,眼神有些懼怕,但旋即怒意湧上,
一雙杏眼鼓圓了瞪著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