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僅為他撥付了兵馬,補滿空缺,
更留了一部分兵馬,令他轉給門下授籙弟子們撥付。
如此諸事完成以後,
弟子們學習著如何操練兵馬,蘇午則與赤龍真人又一次回到了茅草屋中。
師徒二人對坐。
蘇午首先問道:「師父,我有一個困惑,還請師父解惑。」
「說!」
「師父今時已是二階符籙,此後能否再更進一步,升授一階符籙,功行圓滿?」蘇午直截了當地問道,「還是說,我們閭山派符籙修到最後,終止於二階?」
「一階二階——差一階又有甚麼所謂?」赤龍真人嗤笑一聲,道,「有的道士生來即領受一階符籙,乃是護國天師,但縱然再給他一百年時間,他能比得過某?
符籙終究只是一道臺階而已。
藉助這道臺階,看到更遠的、旁人看不到的風景,才是修行的目的!」
蘇午聞言道:「然若沒有這道臺階,有些風景終究是看不到的。」
「……」赤龍真人瞪了蘇午一眼,思忖了片刻,道,「一階符籙,非「國授」而不可得,所謂「國授」,即是朝廷所授「國師」之位。
能居此位者,才可於壇上領受一階符籙。
今時朝廷腐朽,竟視我等為三等人,想叫某為他們效力,卻是萬萬不可能——一階符籙,不要也罷!反正那幾位授了一階符籙的天師,也絕難比得過某!」
一路走來,蘇午綜合種種資訊,已然判斷得出當下時代處於元朝中後期。
元朝本身國祚並不長,期間農民起義頻仍。
算算時間,
當下「朱元璋」也該出生了。
蘇午看向赤龍真人,未有勸說他「上進」,到了赤龍真人如今的層次,想要「上進」已經不是自身努努力就可以的了,還須有天時地利人和。
更何況,對方連收徒弟都如此憊懶,縱然蘇午知道朱元璋以後要做皇帝,想來也是勸不動他去「從龍」,好在以後升作國師,升授一階符籙的。
「莫非除了國授,便沒有第二種方法了嗎?」蘇午又問道。
「還有一種。
就是你這般的。」赤龍真人指了指蘇午,「你與「真武祖師」交感,前途已然註定,只要就此一路修行下去,就是板上釘釘的一階「太上玄天真武玉虛真籙」了。
第二種辦法,便是「天授」。
是「天註定」了的。」
蘇午聞言一時間陷入了沉思,未有說話。
赤龍真人則在此時道:「你現下想一階二階符籙的事情,對你而言,還太過遙遠了——還是好好想一想,如何鍛鍊自身蓄養的陰兵鬼將吧!」
「我今時操練鬼將陰兵之法,莫非出了紕漏?」蘇午不解道。
他以自身精氣養煉陰兵,陰兵俱於自身,更能強大體魄,乃是一種頗為高明的操練陰兵方式,師父走得是與他差不多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