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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生死大海,誰作舟楫?(1/1,祝大家新年快樂!)

自今日起,蘇午承繼玄奘衣缽,卻不必以‘佛弟子"自居。

——

手中佛骨舍利散發出的佛光漸漸聚斂消寂,但蘇午仍能感受到其中運轉圓融、無有阻滯的法性。

他成為玄奘衣缽傳人,隨時可以將這道法性融於自身。

然而今下再融合一道法性在身,蘇午必然‘立地成佛"——他今下卻還沒有做好面對彼岸上佛陀的準備,是以並不會當場融合這道法性。

蘇午直起身來,環視四周鐘乳石林,最終沿著已經乾涸的那道‘地下河",往鐘乳洞天之下繼續走去。

此行探索大雁塔,循出魯母、‘天后"與此地相關的線索、乃至循出‘彌勒內院"的線索,是蘇午的首要目標。

然而他如今連雁塔下的本源神靈俱已融合在身,卻還是未在此間發現太多與魯母、天后相關的線索。

不過他也並非完全沒有發現。

當下他置身的鐘乳洞天,便疑似女相彌勒及那諸佛菩薩曾經所在的‘彌勒內院",初次踏足大雁塔之時,他亦是順玄奘法性長河而下,在這道法性長河之底,被‘彌勒內院"接引了去。

是以,蘇午現下便沿著水流不斷衝擊形成的河道軌跡,繼續往這河道的終點最下游走去。

彌勒內院與玄奘法性河存在某種關聯。

魯母詭韻降臨於大雁塔中。

然而玄奘法性河內,卻不見有絲毫魯母詭韻的痕跡,玄奘留影亦未有提及任何與魯母、彌勒內院相關的情形。

他並不知曉外界變化,在此畔亦未受到如魯母、女相彌勒等外來力量的干擾。想來神秀、慧能等僧立下‘小西天世界小雷音寺",甚至自稱掌握了兩京之間諸多龍脈本源神靈之事,亦不為玄奘留影所指——玄奘留影交託給蘇午的法性,正能解開長安諸地龍脈大鎖,溝通其中本源神靈。

不知神秀等僧,又如何做到了掌控兩京之間的本源神靈?

以魯母當時詭韻,卻不能侵染玄奘至誠至真的法性,不知那女相彌勒所居的彌勒內院,又是否能抵受住魯母的侵襲?….

蘇午沿河道徐徐而行,未有走出太遠,便已臨近地下河的終途。

彼處一片寂暗之中,已顯磚石砌造的院牆、龍門等建築,一塊塊石碑豎立在那封死了的龍門墓牆周圍。

——那下落下來,與地面嚴絲合縫的龍門、石頭砌造的磚牆,正是一座陵墓的正門,陵前的諸多石碑,俱是這座大墓的守護神靈。

諸石碑上,鑿刻有如‘降龍羅漢迦葉尊者"、‘坐鹿羅漢賓度羅跋羅墮閣尊者"、‘託塔羅漢蘇頻陀尊者"等字跡。

此地豎立石碑,共有十八座。

正應‘十八羅漢"。

阿羅漢者,有‘殺賊"、‘應供"、‘無生"之意,此十八大阿羅漢之中,有十六位乃是‘佛陀"座下弟子,立彼十八羅漢石碑於此,正有以此十八羅漢殺賊護生之意。

在十八羅漢碑林中央,巨石龍門之前,更聳立著一道石碑,上書‘慈氏越古金輪聖神皇帝"幾個大字,鑿刻字跡裡澆有黃金,即便過去數十載歲月,而今依舊在這幽暗鐘乳洞天內熠熠生輝。

蘇午踏臨此間,見得石碑上諸字跡,便已然確定自己來對了地方

而他行至十八羅漢碑林中之時,那十八羅漢碑上,一個個被石頭鑿刻出來、點以金漆的羅漢相,一瞬間俱活了過來——種種大誓願力交徹於一尊尊羅漢刻相之上,令碑上刻相由虛化實,瞬息間解脫了石碑的束縛,在蘇午周圍或站或坐或臥或飛,將此鐘乳洞天,剎那變作佛殿禪院!

一縷縷運轉無滯的法性貫徹於以誓願凝就金身的十八大阿羅漢眉心,他們腦後圓光巍巍,乍然有成佛之相!

但在下一刻,十八大阿羅漢眼中湧出森森綠光,更為陰沉詭秘的魯母詭韻從一尊尊‘願相"之上彌散開來——十八大阿羅漢,陡然間遍身長出熒熒綠眼,一隻只綠眼,盡皆盯住了踏臨此間的不速之客!

蘇午看著十八護法願相盡被魯母詭韻侵染,他神色無有變化,一掌蓋在一尊迎面而來的護法願相頭頂,他的掌印留在那尊‘歡喜羅漢"頭頂天靈之上,剎那焚煉去其頭頂戒疤,在其頭頂燃燒起了熊熊洪爐火!

洪爐烈焰滾滾而下,頃刻間將歡喜羅漢願相點成火炬!

諸願相沒有情智,只是護持此地之物。

當下更被魯母詭韻侵染,見得大敵走近,一個個不管不顧地朝蘇午聚攏而來,欲以種種法門來‘殺賊"!

此地乍然間虹光翻騰,魯母詭韻伺機而動,侵襲向蘇午自身!

魯母詭韻甚為詭邪難纏,蘇午從前並無多少有效手段,祛除此般詭韻,但他當下更不同於往日,只是將雙手合十了,於諸阿羅漢、魯母詭韻迫壓而來之際,心念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