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國春總說,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媳婦,再不用去舔上司的鞋子,可以天天在家和媽媽約會。
當事人之一的想法聽了,總要聽聽另一個當事人怎麼想的。
齊木久留美還是去找齊木楠雄談話了,蘇千涼主動為他們付出是她好,但他們總不能無條件全部接受吧?
當時,在家人面前依然面癱臉的齊木楠雄難得笑了:“她……呵。”
那笑容帶著點瞭然於胸,又似乎有點“她愛怎麼做怎麼做,反正有我在”的寵溺。
齊木久留美結婚多年夫妻熱情依舊,依然詭異地有了種被秀一臉的感覺,默默退散。
此時,齊木久留美站在門邊,看到齊木楠雄踩在空中,一步步向著床的方向走去,在床邊站定。
床上所有的咖啡果凍被移到一邊,他輕輕地上床,把人抱入懷裡,閉上了眼,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笨蛋,有這種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好好修複修複身體。】
——我喜歡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更喜歡你陪在我身邊的感覺。
原來現在的孩子談戀愛是這樣的模式啊。
齊木久留美輕手輕腳地關門離開,【啊呀啊呀,看來小兒媳婦是真的有戲了呢,大兒媳婦……嗯,還是不想了。】
齊木楠雄醒得早。
他醒來時,蘇千涼窩在他懷裡睡得正熟,許是中途翻身亂動過,身上的咖啡果凍裙擺已經撩到腰間,露出其下沒穿安全褲的白色胖次。
白色的胖次背面有隻抬起爪子打招呼的粉色貓咪,正面則是那隻貓咪放大版的爪印,正正好在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
齊木楠雄抬手把裙擺放下,決定找一個時間好好地和她說說睡姿的問題,還有短裙底下為什麼不穿安全褲。
【你是不是太沒有性別意識了?】
念頭剛落,齊木楠雄垂眸看到蘇千涼揪著他的制服領帶,整個人縮在他懷裡,裙子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因為側身而睡的緣故露出裡面白色的肩帶和隱約的內衣邊。
額頭隱忍多時的青筋冒了出來,歡騰地和此起彼伏的同伴們打招呼。
「千涼。」
蘇千涼:“呼……”
「蘇千涼。」
蘇千涼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艱難地睜開一隻眼睛,“楠醬?”
聲音裡迷濛中帶著軟,仿若情人在耳邊軟聲撒嬌在,最是讓人無法狠心。
齊木楠雄耳根微紅:“……沒事,你睡吧。”
“哦。”
蘇千涼意識不清,胡亂點了個頭,抱住他的腰蹭了幾下。
意識沉入最深處之間,掙紮著說出她最想說的話,“楠醬,對不起吶~”
齊木楠雄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聲音,再低頭一看,她微張著嘴,睡熟了。
“呵,傻瓜。”
能不傻嗎?
明知道是他故意威脅周圍的貓咪不能進入家附近半徑500米以內,明知道他其實並不那麼介意那件事,依然傻乎乎忍住睡意做了這麼多咖啡果凍。
【做這麼多,需要準備很久吧?】
齊木楠雄握住蘇千涼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看,果然在她手上找到幾處新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