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看七童……”
花滿樓端著茶笑,陸小鳳的話到嘴邊又回了。
花滿樓自幼失明,江南至富花家請遍大江南北的名醫,皆無辦法。
多年過去,花家上下無一放棄,重金尋找聘請名醫,花滿樓不願家人再為其操勞,便從家中搬了出來,獨自居住。
陸小鳳期望好友能重見光明,看到他熱愛的世界與生命。
又怕蘇千涼醫術不精,痊癒的希望渺茫,空歡喜一場。
蘇千涼不插話,不解釋,不作保證,只在花滿樓的第三杯薄荷紅茶喝完後不再為他續了
“薄荷性涼,少喝為好。他日,天氣好些,我送些炒過的大麥過來,泡茶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花滿樓:“多謝。”
蘇千涼回了客棧,三個大男人齊齊上了青樓。
花滿樓在胭脂氣濃重的青樓依然一壺清茶獨自坐著,唇邊帶笑,平易近人,可沒有一個姑娘會主動靠近他,仿若讓這樣的男人沾染風塵氣息是件罪無可恕之事。
司空摘星與陸小鳳兩人左擁右抱,各自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陪伴侍奉。
司空摘星身邊的兩位姑娘,一個喂他吃葡萄,另一個跪在腳邊為他敲腿。
“賭約你贏了,說吧,要我幫你偷什麼。”
陸小鳳愛酒,兩位姑娘一先一後地喂他喝酒。
聽到司空摘星的話,他腦海裡還沒想到能讓偷王之王妙手空空為他偷點什麼。
“七童,你和那位蘇姑娘是怎麼認識的?”
花滿樓:“昨日大雨,蘇姑娘前來避雨。”萍水相逢,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陸小鳳摸摸嘴上兩撇胡須,露出個有趣的笑,“司空摘星,我要那蘇姑娘的酒。”
“好。”司空摘星丟下一個字,從窗戶翻了出去。
他是個心急之人,不願意欠別人的,說好要偷一定要盡快偷取到。
花滿樓想起蘇千涼說過的那句“請他喝酒,我才心疼”,看來陸小鳳別的沒記住,光記住人家姑娘有酒,還是好酒了。
酒鬼。
司空摘星很少偷金銀財寶,不會因為自己缺錢而偷,反倒對皇宮大內居住的那些人的貼身物品感興趣——重重包圍下,偷那樣的東西難度更大,更有趣。
司空摘星很有原則,說偷什麼就偷什麼,不會輕易改變。便是好友陸小鳳,也難以讓他做出讓步。
花滿樓只希望司空摘星別太狠,將人家姑娘辛辛苦苦釀的酒全偷來了。
客棧內。
客棧老闆將一身白衣雙目無神的男子引了進來,“蘇姑娘,花公子來探望你了。”
蘇千涼租下客棧後的一處小院,在院子裡曬曬草藥,也算作獨居。
“多謝。”蘇千涼放下手裡翻曬的草藥,等客棧老闆走後,笑道,“司空摘星,你怎麼易容成花滿樓的樣子過來?”
司空摘星:“!”
偷王之王楞了半天,不敢置信他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被個才認識一個時辰的姑娘一眼看穿,“……你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