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大人饒恕”紫騖大帝俯伏丹溪,周身上下法光浮動不止,似乎十分緊張。
“這點法力對本尊來說,算不得什麼,你要盡快除盡其餘三帝,而後拿到禦天璽,破開風雲臺,以便魔族可以來天界”
“謹遵大人之令,只是.......”
“只是什麼?本尊已經助你煉化了紫騖的元嬰神魄,現在,你已不再是他的心魔千面僧,你就是他,這九重天上的北帝,放心,只要小心行事,沒有人會識破你”西陵墨笑道。
“是,那個玉石精.......”
“那個玉石精你動不了,也不要動,放心,本尊會拖住她,等到她歸來,九重天也就是我們魔族的了”西陵墨言罷,大笑數聲,轉瞬消失無蹤。
紫騖站起身來,漆黑的眸內寒光閃爍,一道殷紅瞬間掠過,抬掌對著那紫龍屍身打出一道法光,頃刻間將其化成紫金色的法光吸納入體,尋了一處涼椅,盤坐調息。
煜璃大帝謝逸塵一腳踏入長生園時,便嗅到一股血氣,恰好,與牡丹仙子撞上,便皺著眉問道:“長生園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牡丹仙子搖搖頭道:“只有紫薇大帝在,小仙說錯了話,帝君心情不太好”
“原來如此,你先下去吧,本君去瞧瞧”謝逸塵說著轉瞬穿過花叢,虛影化實,落在長生殿的門外。
殿門大開著,裡邊彩霧彌漫,一股奇特的香氣蔓延開來,似乎在有仙娥沐浴,謝逸塵眯起鳳眼,大踏步邁進殿內,尋了個便,也未見任何詭異之處,直來到一架屏風後,見滿地的水漬,十分古怪,長袖一揮,一道法光躍然立在半空中,映出一位美妙仙娥正在脫衣之景。
他急忙收回法光,映象消失,滿地的水漬還在,除此之外,長生殿一切如舊。
“真是奇了怪了,這裡沒有浴池,怎麼會有水,哪個宮的仙娥偷跑到長生殿來沐浴,這也不合規矩”謝逸塵越想越覺不對,可是直到天色大暗,也未找到其他的蛛絲馬跡。
轉身出了長生殿,在園子內四處逛了逛,他並沒有帶仙侍和掌燈的娥女,只是坐著雲龍攆想去東天之境時,路過此處心口有些發慌,這幾日,他的南天之境內接連失蹤了許多仙神,星鬥大混,疑是不詳之兆,便想去尋紫陽佔蔔一下天機,以求究竟。
如此想著,院內深處突然出現一道黑影,謝逸塵見之心頭驚詫:“魔息,九重天上怎麼會有魔息”足下微動,兩道蓮光閃過,頃刻間躍入暗處,忽覺周身好似被抽幹了氣力般,向前一傾,便栽倒在地。
“煜璃,如此美好的精緻,不在你的忘塵宮內待著跑到長生殿來做什麼”黑暗中,紫騖大帝的身影緩緩出現,他與往常無任何不同,只有那一雙眸子略顯詭異。
謝逸塵舒了口氣,道:“北帝,有摩息,快點放我出來”
“摩息?你說的是不是這樣”紫騖大帝言罷,突然笑了起來,翻開掌心內,顯出一團黑色的氣團,漂浮游蕩,好似在挑釁一般。
“你不是紫騖,你是何人,竟敢擅闖九重天界,真是膽大放肆”謝逸塵心頭驟然明瞭,自己恐怕是落了圈套,只是也不知困住自己的是何物,竟連絲毫法光也打不出。
“別白費力氣了,想要找救援已經晚了,這可是魔界的至寶,破仙幡,你現在仙軀被困在了幡陣之中,再過一刻鐘,就會被融成一團血水,從此,再無南帝”紫騖大帝眯起眼,笑聲低沉而又舒緩,似乎十分得意。
“你........”謝逸塵揚首一瞧,果然上方是一座六幟八尾的大幡,這破仙幡他曾經見過,在上古仙魔大戰時,以一幡之威,連殺了十八位金仙,只是,這寶物是西陵墨的法寶,莫非.....
“你是西陵墨?”謝逸塵冷汗緩緩流下,上古仙魔大戰時,自己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自己的父君便是死在封印魔主的祭天法陣之上,若紫騖真是西陵墨,那他今日必死無疑。
“殺你,還用不著西淩大人親自動手,當年你父君從背後偷襲西陵大人,是以,西陵大人始終記得要報仇,派本王前來,也是給盡了你的面子,好了,夜也不淺了,這一刻鐘的時間太長,真想不到,那玉石精有點本事,竟惹得你們兩大帝君因她額而亡,西陵大人交代過不要動她,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紫騖大帝言罷,抬手一推,打出數道魔息,縈繞在破仙幡上,瞬間六旗大擺,八尾旋盤,謝逸塵只覺一道血光降下,頃刻間便沒了只覺。